白花
地上。 少女颤抖着声音,似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可以不去理会的,就像之前一样。”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父亲?” 弥生理惠承认她之前跟着天人走的时候带着赌气的成分。 自母亲去世后,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日酗酒,萎靡不振。 懂事的女孩承担起了家里的所有重担,天真的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这个家就会恢复到以前那样的欢声笑语。 承包家务,照顾弟弟,偶尔还有不认识的家伙上门催债。 弥生理惠一直相信着爸爸,一直没有对爸爸失去过希望。 可在爸爸一日又一日的酗酒,一次又一次地漠视后,女孩终究是有些累了。 但她仍旧相信着爸爸。 所以,当天人找上门的时候,弥生理惠放弃了自己。 如果自己被带走,爸爸回来找我的吧? 如果自己被带走,爸爸会醒悟过来吧? 可当心心念念的父亲真的出现在眼前时,除去不可置信,还有几分被压抑许久的怨气与郁结。 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一直漠视,为什么一直都是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 我和翔太一直在啊! 在女孩字不成句的哭泣质问中,弥生津平沉默许久,蹲下身摸了摸弥生理惠的头。 高大的男人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低下了脑袋:“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喝杯女儿亲手倒的酒而已。” “顺便,再跟她说声对不起。” - 在气氛一片祥和的时候,年迈的老板笑着拍了拍手:“真令人感动啊,先生。”说着,有些危险地睁开了一直笑眯眯的眼睛:“但本店的姑娘,恕不赎身。” 弥生津平嗤笑一声,执刀挡在了弥生理惠身前:“你觉得拦得住我?” 老板赞叹地看着他:“真是勇气可嘉啊,但先生,倘若你聪明一点,也不会与我们为敌。” “如果您不想承受来自天人高官的追杀的话。” 弥生津平严肃了神情,坂田银时也握紧了武器,气氛瞬间开始焦灼起来。 “这位老先生,倒也不必如此紧逼。”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 澄树空音和坂田银时有些惊讶地扭头:“松阳老师?!” 栗发长衫的男人不紧不慢走来,在众目睽睽下挡在了两个小孩的前面。 西装绅士的老板眯了眯眼睛:“不知这位先生是……” 吉田松阳含笑看了澄树空音和坂田银时一眼:“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来找我们家两个喜欢在夜里乱跑的小孩。” 明明是微笑的表情,澄树空音和坂田银时却齐齐身体一僵。 前两天熬夜补检讨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红眸和橙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个大字:完蛋了! “这样啊……”老板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吉田松阳,又看了看在吉田松阳来了后就莫名放松下来的弥生津平:“那先生可知,有些地方并不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小店损失这么多桌椅设施,不给个说法可不行吧?” 吉田松阳收起笑容,灰色的眸子在不笑时总有一种骇人的压迫感,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印章,随手抛给了老板。 “……这是?”一直处变不惊的老板眼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慌乱:“幕府将军的印章?你怎么……” 吉田松阳没理会老板的疑问:“这个说法,不知老先生可还满意?” 在老板变了又变的神色下,吉田松阳笑了笑,拍了拍两个正在心虚的两个小孩的脑袋:“好了,我们回家。” 澄树空音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松阳老师?那个印章……?” “啊,那个,”吉田松阳双手拢着袖子:“另一位老先生给的报酬,他当年在幕府时随手顺出来的小东西……” 是师父啊…… 澄树空音回头看了看,弥生理惠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弥生津平身后说着什么,眉眼间是许久未见的神采飞扬,就像是开在山野间迎风招展的白花。 她凑近了坂田银时,悄悄问:“你说弥生津平之后还会去酗酒吗?” 坂田银时垂着死鱼眼,懒洋洋地移眸看了一眼:“谁知道呢,可不要小看男人的劣根性啊。” “……诶?” “不过,”坂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