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懂不懂?” 老头握住了澄树空音露出来的,有些颤抖的手。 “丫头,只要你愿意伸出手,自然无数人会紧紧抓住,看,就像这样。” 布满纹路的苍老大手与白嫩的小手相握,像是在满院的花和春末的暖阳下的见证下许下了一个誓言。 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会紧紧地握住你。 所以,别害怕。 澄树空音捕捉到了老头的未尽之语,她沉默着,良久,轻轻回握。 “好。” 澄树空音抬头,眼睛里满是认真:“所以,您千万别去做危险的事。” 老头:“……” 她怎么知道的? 好像看出了老头的疑问,澄树空音翻了个白眼:“当时灌木丛里还藏了个人吧?应该还是您认识的,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惊讶。” “把刀和内裤收起来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都那么明显了,我看不出来才奇怪啊?” 看着明显在心虚的老头,澄树空音抓紧了交握的手:“是您先抓住我的,可别自顾自的离开啊魂淡老头!” “……你是怎么做到说着敬语骂人的?还有,叫师父啊臭丫头!” # 以普遍理性而言,老头的一生绝称不上美满。 他出生于种花家的一个医学世家,却被奸人所害落得满门抄斩。 他不得不隐姓埋名,随着一支商队来到了霓虹。 其中的颠沛流离自不必多提,到达霓虹后,他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被幕府的将军收为亲信。 为了生存,从悬壶济世的神医到杀人无形的毒医,他遗弃了家中长辈谆谆教诲的身为医者的慈悲之心,死于他手上的生命不计其数。 进则救世,退则救民,父母给他起名为“梅兼济”,意为希望他两者兼具,拥有一颗救世救民的大医慈心。 他自觉无颜去面对这个名字,便舍去“兼济”两字,留下姓作为代号“梅”。 老头的前半生过得浑浑噩噩,无数次想过放弃,可家人用鲜血保下的性命不允许他随意践踏。 他原以为自己会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度过一生,直到他遇见了今生唯一的爱人,川上结衣。 “结衣啊,明明身体娇弱的不行,那性子可是一等一的倔。”老头的眼中满是怀念:“要不是她,我还真不一定能下定决心去脱离幕府。” 坂田银时抠着鼻孔,一脸无趣:“所以呢?不是吧老头,别告诉我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怀念以前?虽然我知道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念叨旧事,但银桑我可是很忙的哦?我下午还有剑道训练啊魂淡老头!” 老头瞬间吹胡子瞪眼:“叫爷爷啊!没礼貌的臭小鬼!” “嗨嗨。”坂田银时敷衍地摆了摆手:“说正事啊魂淡爷爷。” “……” 老头抬手给了坂田银时一个爆栗。 “我脱离了幕府后,便和结衣隐居在了这个村子,结衣身子弱,生了孩子后便离世了。” 坂田银时眼泪汪汪地揉着头顶的大包:“然后呢?” “那孩子随着母亲姓,叫川上优律。”老头哼笑一声:“我舍弃的那些慈悲之心倒是被那小子捡去了,自天人入侵后那小子就天天嚷嚷着去参加什么攘夷战争。” “我不让,那小子就背着我跑去了,好几年过去,连个音信都没有。” 坂田银时嘟嘟囔囔:“那关我什么事啊?” 老头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了那把刀:“小鬼,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那天灌木丛里的可不仅仅是这把刀。” “啊,还有沾了不明□□的脏兮兮的内裤。” “……” 老头再次抬手给了坂田银时一个爆栗。 坂田银时瞬间炸毛,抬手护住脑袋:“人!人!我知道灌木丛里在你过去之前还藏了个人!你是有什么狂躁症吗?真的很痛诶魂淡老头!” 老头沉默了一下,有些艰涩地开口:“那是优律。” 坂田银时吵吵嚷嚷地动作顿住了,他严肃了神情,但开口还是那副欠打的语气:“不是吧老头,你不会是年龄大了所以眼花看错了吧?我知道的哦,年龄大了就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要及时就医啊老头!” 老头双眼泛红,语气有些激动:“怎么可能!身为父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就算有几年不见了,但我认得的,那个身形,那一定是优律!” 老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自从优律跑去参军开始,我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