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虽说如此,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脏兮兮的内裤就很可疑啊! 更别提旁边还有一把印有高杉家族徽的刀! 但澄树空音和坂田银时没找到机会去好好研究。 “大人的事就交给大人来操心吧,小孩子就不要凑热闹了。”这么说着,老头理直气壮地收走了不明内裤和刀。 “呿。”坂田银时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扭头和老头争辩。 澄树空音没有理会吵吵闹闹的俩人,在老头拿起刀的一瞬间,她好像隐隐约约看见了刀上的一丝血迹。 …… 嘛,算了,反正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 从这往后,澄树空音仍然持续着松阳老师家,私塾,村南这三点一线的生活。 解除了戒备的坂田银时三人偶尔会来找她,但更多是因为训练或者打架受伤苦哈哈地被松阳老师揪过去包扎喝药。 与他们几个相处无疑令人非常放松,澄树空音极其自然地跟着他们犯蠢吐槽。 老头清楚,学医本身就是极其深奥与枯燥的事情,更别提对一个正处于玩性上头的五六岁的孩子。 但出乎意料的是,澄树空音远远比他想的投入的多,也聪明的多。 虽然一开始老头忧愁过以澄树空音的毅力是否能坚持下去,但随着她每日三点一线的生活,老头的心态从开始的担忧到欣慰,又到了担忧。 “橙子酱,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一起去道场吗?很有意思的哦?还有机会见识到银桑把高杉那家伙打的落花流水的英姿哦?”坂田银时包扎好伤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状似漫不经心地邀请到。 “橙子酱是个什么称呼啊?”澄树空音吐槽到,随后顿了顿,摇头拒绝了:“我还有一些书没看,就先不去了。” “诶——”坂田银时拖长了音调,有点像闹脾气的猫猫:“真的有人能看进去除了美少女写真和ju以外的其他书吗?”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白痴天然卷?” …… 送走了吵吵嚷嚷的坂田银时后,澄树空音原本充满生机色彩的橙眸又慢慢沉浸下来。 她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给花浇水的老头,又默默地拿起本医书准备继续硬磕。 老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洒水壶,走过去揉了揉澄树空音的脑袋。 “不打算和他们去玩玩吗?” “我才没兴趣和臭烘烘的小男孩挤到一起呢。”澄树空音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是没兴趣,还是不敢呢?”老头看了眼嘴硬的澄树空音,扔下了地雷。 “……有空关心这个,不如说说那天高杉家的内裤和刀的事您调查的怎么样了?”这是恼羞成怒的澄树空音。 “……别转移话题。” “心虚了吧!您一定心虚了吧!眼神不要游移啊!更可疑了啊喂!” “咳咳。”老头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澄树空音的脑袋:“大人的事你少管。” 随后又严肃了脸:“倒不如说说,你明明很喜欢他们,为什么又要试图推开?” …… 这次澄树空音沉默了很久,就在老头以为她不会回答,或者要敷衍过去的时候,澄树空音开口了。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便不会有悲痛来临。”① “师父,如果已经知道了我所拥有的羁绊最后都会面临分离,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接触。” “不去接触,等失去的时候也就不会难过了吧……” 橙眸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明亮,底下翻涌的无尽的深渊。澄树空音回答道,呢喃的声音好像是在诵读什么真理。 老头时常觉得他一时冲动收下的徒弟根本不像是一个仅有五岁的孩子。 无论是远超常人的聪慧,还是如今这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表情。 老头又叹了口气,抬手给了澄树空音一个爆栗。 澄树空音:“?” 澄树空音双手抱头,痛的眼泪汪汪:“干什么啊,师父!” 老头哼笑一声:“痛点才能长记性。” 他蹲下来,严肃了神情,与澄树空音对视:“丫头,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也无权对你的观点做出评价。” “但是,丫头,你要记住,除了死亡,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没人能够随便断开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想要就去争取,喜欢就紧紧抓住,就算对方不乐意也要死缠烂打,好女怕郎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