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人
岳筝面无表情看着贺洵脸上的模样,这人不会真傻到以为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吧。 真没脑子。岳筝想到这,也懒得理会门外的人,转身走回屋里。 “哼。”贺洵冷哼一声,全当她是怕了,看着离去的背影,也转身离开。 这天晚上,本应夫妻和睦的洞房花烛夜变成一场闹剧。岳筝看着不敢抬头的春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你的错,以后的路就我们两个一起走了。” 春儿甚是感动,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人,心道筝小姐人真好,下一瞬手里就被人塞进了一把东西。 岳筝将原先床榻上的喜果全都翻了出来,塞给春儿一些枣子和花生。从今日一早就肚子空空,除了在花轿上吃了一个苹果,什么也没吃着。 现在又被锁在房里,自然要先找些东西吃,这是岳筝之前被关出来的经验,不能要所谓的骨气,吃饱肚子最重要。 春儿也早就饿了,只是不敢说而已,她看着手里东西,拾了一个枣子放进嘴里,真甜,小姐真好。 “小姐,您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春儿垫了垫肚子开口问岳筝。 岳筝摇摇头,将一把栗子扔进火盆里。 “着急有什么用,不是我俩的错,天塌下来也有岳家顶着。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侯府没有我们的饭食吃,明日再等一天,若是没了消息,我们就砸门出去。”岳筝低头叮嘱春儿。 后者点点头,春儿自小就在岳家长大,做得活是规矩,干得事是规矩,第一次遇到了不规矩的主子,心里竟然跃起了一丝兴奋。 “放心,既然你跟了我,我是不会丢下你的。”岳筝说的坦然,明天的结果是什么她也懒得猜。 床榻上已经被翻得不成样子,春儿本想给岳筝整理一下,却被叫住。 “给你。”岳筝捡了一床被褥递给春儿,自己也抱着一床坐回到桌前,看着春儿狐疑的脸开口:“不知明天会如何,晚上还是要警惕些的好。” 岳筝不了解侯府的情况,下意识的做最坏的打算,就怕有人闯进来将她俩绑了杀了。 “嗯。”春儿点点头看着对面的小姐,精致的脸蛋上烛影跳动,映照着那张脸更加可人。小姐面对危险也没将自己丢弃,春儿从此定会好好侍奉小姐。 -- 胸口发闷,呼吸发沉,岳筝是被压醒。一睁眼就见春儿正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岳筝的声音带着一些晨起的沙哑,她眨眨眼睛往向春儿。 “没什么,小姐,下雪了,奴婢怕您冷就多给您添了几床被子。” 地上的火盆早就燃尽,岳筝一起身身上的被子就往下只掉,最后只能紧紧的抓着又重新趴回桌上。 “侯爷回府了吗?”岳筝似是脑子不清醒,问完又把话收回来:“算了,你同我一起关着也不清楚。” “回了。”春儿回,似是看出岳筝的疑问连忙开口:“奴婢伺候主子惯了,以往老爷和夫人什么时候起身,老爷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下朝,奴婢都有数的。” 岳筝点点头,走向梳妆台前,用手帕沾着水擦拭昨日留在脸颊上的粉脂。找了一圈没有漱盐,岳筝将昨日那半壶茶水用来漱口,将里面的茶叶咬在嘴里来回咀嚼着。 春儿看小姐一副熟练地样子,也端起茶杯学了起来。 岳筝像是能掐会算,两人刚刚将自己收拾得体了,外面便响起的开锁声,平安在外面笑的一脸献媚开口:“世子妃,侯爷请您过去。” 路上,春儿跟在岳筝后面,有些跟脚,岳筝回头看了她一眼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春儿将手挡在嘴上贴着岳筝的耳边问:“小姐怎知侯爷会派人来请。” 岳筝勾起唇角对着春儿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因为早膳时间到了。” 春儿:? 平安引着岳筝二人来到主厅,春儿守在门口,岳筝抬步迈了进去。贺侯爷坐在主位,贺洵坐在旁边,像是刚刚吃了瘪。见岳筝进来索性将脸瞥到一边。 “坐。”贺同峥开口。 “给侯爷问安。”岳筝说话嗓音轻柔,欠身行礼后才坐在饭桌边,一身嫁衣的她和另外穿着便衣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小儿蛮横了些,还望姑娘莫要见怪。”岳筝身上的喜衣有些刺眼,贺同峥也知晓了贺洵干的事,索性先给人递个台阶,回头对贺洵说道:“还不给岳姑娘赔礼道歉。” “侯爷,世子爷也是怕这事说不清楚这才将我锁起来。”岳筝一脸微笑,说出的话也善解人意。 贺洵却不领情,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