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过
/br> 他口气温柔得一滩死水,挠得姚玉心里仿佛一只猫的爪子撩拨发痒地难受。 “亲王殿下,别怪奴才拂了您好意。奴才自知此生都要陪侍陛下左右,让亲王错爱奴才......” “他对你都这样了,你还跟着他!”他口气不虞,颇有替她不值的意思。 “这亲王殿下您就不懂了,奴才在陛下眼里就是个奴才,他对奴才怎样,是做主子的天经地义,何来有怨念。倒是亲王您揣测陛下身边的人,会不会不合宫里规矩。”她抬眸冷冰冰地瞅他柔情似水的眸光,直教他陷入她的冰窖中。 邕亲王怔愣地凝望她几眼,姚玉趁机把手抽回才刚一半,对方忽一用力,姚玉感觉全身都朝他倾了过去,她踉跄地险些倒进他怀里之前,脚下忍痛站定,而他却一把揽她的腰肢迫近,身子挨着身子。 姚玉目光被迫地与他的目光挨近一寸距离,她心里有一丝害怕,心脏颤抖地“噗通”跳着。 “你忽悠不了本王,皇兄什么脾性,本王还不知道吗?”他轻抚上她的后背,姚玉背脊僵硬挺直。 “亲王殿下......”姚玉即刻打断他,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奴才的伤不是——” “不如从了本王可好?”他声音轻柔地压住她道。 “不好!”姚玉心跳漏一拍,拒绝地摇头:“殿下府里不缺奴才这一个,您何必跟陛下争奴才这种人。”她声音如蚍蜉似的,只有邕亲王听到:“您真的在陛下跟前要奴才,恐怕陛下又以为你我沾染是非,龙、颜、大、怒。”她一面说着抬眸觑他,他脸色稍戚,眼神惘然,姚玉心中一动,即刻旋身转出来,从他身边脱身。 邕亲王身前人一空,手上一缕冷风拂过去,定睛一看,姚玉又回到诸葛荀跟前了。 “你还不快帮我想想折!”眼看她脱不了身,眼看邕亲王要对她动手动脚,诸葛荀跟个木头人似的钻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姚玉愤愤地侧头,眼尾朝他剐过去。 “你少吓唬本王,本王这就把你掳到临城府上去,看皇兄对本王还能怎样!”他疾驰地逼向她,伸手就将她掳到他身前。 姚玉暗叫不好,邕亲王上手朝她伸出魔爪来,姚玉肩膀让人揪住地往他身后拽,她慌忙扭头,诸葛荀侧脸与她擦肩而过地把她掠到他的身后。 邕亲王怒声忿恨道:“大胆,贱奴!”手掌变成食指锋利地戳向诸葛荀眉心处。 诸葛荀神色一凛,垂头道:“邕亲王殿下,奴才奉陛下口谕,正带余副总管一起回钦安殿请命去” 邕亲王正发着火忽然迟疑了一下,口中透着怀疑道:“本王刚从太后那里经过朗坤殿时,见皇兄已经从玉琼苑那里回来了,还在朗坤殿里拜见皇兄说了一会儿子话呢!” 完了,邕亲王来这之前已经见过了君主,诸葛荀的话注定要得罪他了。 她正焦急着怎么替诸葛荀打这个圆场,好让他脱身,由她来顶上时,诸葛荀纹风不动地躬身,语气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恭敬出声道:“哦,奴才记得邕亲王您刚离开朗坤殿时,庸总管派奴才去传口信,说皇太后忽然召见姜顺常,此时快到午时还不见姜顺常出来,让陛下到寿康宫去看一个究竟。” “你叫什么?”邕亲王打量他,手掌拢进他狐裘披风里。 “奴才只是茶水间的崔公公手下的,正好路过寿康宫,让庸总管看个正着,才把这口信交给了奴才。”然后语气似有催促,道:“请邕亲王放我们先走,耽搁了,姜顺常万一有什么差池,陛下一定不会放过奴才们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邕亲王眼神从诸葛荀凌厉地看进姚玉脸上惶然的样子。 “回邕亲王,他说的千真万确!”姚玉刻意不指名道姓,怕邕亲王找诸葛荀的麻烦。心里认可诸葛荀的借口,心下微微一松,语气似有为难地急道:“奴才正为这个事焦头烂额。邕亲王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陛下霉头了。” “你——”邕亲王并不想此时放她走,到手的鸭子怎么说飞就放手一飞呢! 他前日好不容易驱车到宫里来,进宫前邕王妃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向皇太后和君主贺喜新春的,他以故合村雪灾和后院里卫美人身体虚弱为由,让邕王妃好好看家护院。 到了宫里,他第一个就是想去见见余闲,就因为她,后院里的男宠都不如她香了,整日里就想着余闲这个太监,光洁粉白的小脸,像樱桃粉嫩一样的小嘴,皱起眉来别有一番风韵,让他忍俊不禁地怜爱着她,她越是着急,他越高兴地只想宠着哄着她,只要亲一亲她的芳泽,他便心满意足了。 他在宫里住了三天,奈何皇太后知道他从临城赶到皇宫,便以为他只是为了着急看她老人家,趁他一进宫,便派人把他请到了寿康宫,这天皇后小产虚弱,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