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
了。姚玉手里端着水盆,低下头来,水的重量足够把她的细腰沉得深下去,那力道差点让她跟着水盆一齐栽到地上去,再泼洒一地的水,更惹得君主龙颜大怒,想起这个,姚玉抿嘴咬牙坚持地支撑着力量。 “陛下。”庸公公知君主所想,自己主动上前来,那眼朝后瞄一眼姚玉所站的位置,回过神来见君主已经看到姚玉头顶了,便笑呵呵地后退一步,抬手一挥:“陛下洗漱。” 姚玉与往常一样端水过来,宫女刚手捧巾子在水里浸湿,转身朝君主脸上揩拭,君主忽然把头偏向一边,宫女一个措手不及扑个空,立即跪了下去,磕头道:“是奴婢不察,伺候不周,请陛下降罪!”接着一声又一声地闷声响,姚玉听着数着宫女闷声磕了三个响头,又快速察看地面,好么不是地砖,就是摊着绯色蔓草纹地毯,厚实极了,珀斯国近日进贡过来的,那宫女一准看到跪的位置正好是地毯,才这么坦坦荡荡地磕头求饶的吧。 “你过来给朕擦!”他一眼瞄住了她,姚玉没有震得抬眼看他,只注意到宫女站起来把巾子转交给她的时候,姚玉再次迟疑地扭向了君主,见君主眼神犀利得看不出情绪,又想起他指点她命令的口气,她连忙一手接过宫女的手,又一边把水盆小心翼翼地转接到宫女手中,宫女拿稳了水盆,姚玉才捧着巾子,动作娴熟地在君主脸上擦了一遍。 巾子在他的下巴刚一收,他忽然挺/胸,裂开了灰蓝纱袍往两边开道,露出他结实的肌肉。 “脖子。”他的眼睛往下一偏,下巴朝脖子上点了点。 姚玉闷声答应着,又重新浸湿了巾子,在他脖子上柔和地游走揩拭,这一顿擦完了,姚玉收回手呆着不动了。 “擦仔细了吗?”这一下,君主感觉她动作太快,他没来及凑过去,姚玉身子往外一缩擦完了。 “陛下,奴才刚才擦得很仔细。” “狡辩!” 姚玉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君主声音铿锵地刺入她嗓子眼里,她吓得腿不争气地一软。 “重新再擦一遍!”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恰好细心看到她的眼睫毛在她粗喘的气息中翩然如蝴蝶的羽翼,她的眉毛细得像一弯月亮——不对,这种比喻简直配不上她如水清秀的眉毛,对了,她的眉毛就像远山,很淡很淡,淡出天际一片湛蓝的天空,恰巧山底下有小溪流过,她的眉毛和她的眼睫毛就像小溪那样清澈,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不像后宫里别的女人......如若她的眉毛上画上眉黛,更比别的女人清新妩媚脱俗了。 姚玉低头应了一声,心里感觉君主脾气今日看起来怪异,但还是顺从地再次浸湿巾子,转过身,低垂的眼眉微微一抬正对上他剑眉下一双细长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姚玉的眼神就宛如触到了电,旋即把眼睛重新定位,找到了君主身上一角青灰色的肩膀上看去,手抬起,目光才逐渐找到了归宿。 他的脖子挺着俊拔英气,她轻轻擦拭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方,一缕青丝黏腻在脖子窝里去了,姚玉去拨开那青丝,奈何自己身子矮,够不着,只踮起脚来去够,还是够不着,她用力踮起脚尖。 他的气息,姚玉几乎可闻,一股清香又微涩的龙涎。浑厚的气息吹着她头顶上的丝发一拂一拂的,就如小草被微风拂过一般,又如同在发丝里吹了一个热热地让人心里发痒的小洞,不曾变过方向,就执着地在一个地方吹热了她的心,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踮脚尖时,身子摇摇欲坠,又不太去触碰到他的一丝一毫,身份悬殊,他是主子,而她是个卑微的太监,就算他的要求再无理,她在他眼皮子下面必须要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她不能再近了!她眼角余光感受到他狭长的眼尾如痴一般盯着她看,不知他是在笑还是什么,姚玉顾不上观察他的神色,只是......只是这该死的青丝怎么趁她不注意就黏它主人的脖子上了呢? 回想头一次擦拭君主的脖子,干净得白雪里透着珍珠的光白,青丝这种瑕疵根本不存在这里,现在却出现在她眼前。 姚玉尽自己努力地去够脖窝里处,用力地把自己的下巴也抬起来了,正对着君主的嘴唇,只差一寸,她的下巴就贴上了他的嘴。 他嘴角倏尔蕴着笑意,眼底隐隐绽放一丝光芒,不闪耀,却积蓄着情里脉脉无声地在她粉嫩的小嘴上流连,转移到她小嘴旁的脸颊上密密沁着汗珠,小小的就像花珠一样细小可见,然后辗转到她耳边的碎发上,最后落在碎发后秀气的耳朵上,她的耳朵粉粉的,粉里透着白,又慢慢变成了比粉还红,红的时候比粉更加的可爱了。 这么可爱,垂涎欲滴,就如沁了蜜汁一样,君主凑上去忍不住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