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又故意说道:“陛下这次想辉儿想得厉害,日后我们常带辉儿拜见陛下!”笑渐渐越发得逞起来,似乎在报复身后人。 莲儿应着,伸手搀扶贞贵仪进去了。 姚玉见贞贵仪进了内殿之后,她才调转身来去看姚妗,见姚妗低着头,姚玉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上冰凉。 “姚——” “哟,余副总管对姚舞姬可真是上心呐!” 姚玉正关切启齿,不想台阶下高贵人娇俏地笑说,听起来颇有喜气,实则她听出高贵人笑语中的内涵。 “周妹妹、冯妹妹你们俩先走,我有事找余副总管说。”她朝周选侍、冯采女挥手。 周选侍殷切地回道:“高贵人,我们姐妹俩以后就仰仗着你了。” “放心吧,陛下跟前我会多提你们的好话。”高贵人与她们商量好了,并拍了拍周选侍手背,二人才扭身道别离开此地。高贵人调转过头,宝蓝点翠钗被阳光沐浴得烁烁生辉,直刺到了姚玉的双眼。 姚玉眨巴眼睛才看清,高贵人笑意嫣然地朝她招手,纤纤素手皓白如雪,青莲色水袖褪到她胳臂肘上,阳光之下更衬得她粉妆玉砌,白腻腻的洒了一片柔和的金光。 “过来呀!”她伸手勾着玉葱般的粉嫩手指,嫩嫩的朱唇,如婴儿的嘴唇,笑出弯弯耀眼的月牙露出皓白齿唇,似唇中留着的余香。 姚玉走下台阶时腿都软了,高贵人那一笑直把她的心叫得软绵绵的,越走近她,她身上越有撩人的香味,扑鼻过来,姚玉身子骨软绵过份就麻木了。 最后一个台阶下完,姚玉一边闻出高贵人的香气是用佛手柑与白麝香调和的,一边离她五步的地方站定。 姚玉躬身,头低到尘埃去,问:“高贵人叫奴才来有什么事可吩咐的?” 她笑地一嗔,“唔”地拉好长的软调,又带着撒娇的意味。 姚玉在心底猛给自己擦把汗,她这般与她矫情是不是太过了。 “再走近一点。”她把手挡在额角上,那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也挡住了,半张粉雕玉琢的脸庞倒映着她柔荑,玉腕上的冰镯衬的她更冰清玉洁了。 姚玉勉强上前两步,就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道:“我有件事与你私说,再近一点。” 姚玉无奈只得把最后空着一步踏了过去,高贵人的香气渐渐浓了,姚玉闻着心里比较舒畅,但高贵人把朱唇凑到了她耳边,姚玉浑身起了腻腻的不自在。 “余公公,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姚玉不知所以地转脸看她,高贵人眉心微微一皱又舒展开了。 “你跟在陛下身边也不短了,你还不清楚陛下今日为何这般对你心存不郁,处处都针对了你去。”顿一下看姚玉表情有点变化,她接着道:“你若再看不出来哪一点,真真辜负了陛下对你一片心意,也枉费我今日与你白费口舌一翻,怪道我一片赤诚之心也付诸东流了。” 姚玉微微拧眉,高贵人的话,她似懂非懂,最后不得已问一声:“贵人的话妙语连珠,奴才愚钝,一时分不清贵人你心中其意。您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高贵人捂嘴笑着赞道:“好一个敞亮的人儿,我喜欢你这样的。”夸完便道:“我好心提醒你呀,你娶姚氏这种罪奴乃选错了道儿。”她直截了当说,“陛下与姚氏有旧仇,自然把你也归为她那一类了。” 姚玉心知肚明,讪讪道:“多谢高贵人提点,奴才自有分寸。” 姚玉掐断这话,躬身要告退。高贵人伸手拦住她道:“你能知道什么分寸!你娶谁不好,非要娶那姚氏!” 姚玉抬眸,分明看到高贵人拿眼斜台阶上的姚妗,她瞅着她就罢了,姚玉及时捕捉到高贵人的眼神眯起来多出了莫名的嫉妒,婴儿唇微微紧抿,看样子她恨不得要把姚妗怎样才解气。 她如此之态,令姚玉不知高贵人与姚妗到底走过什么过节,平日里她不曾听过姚妗提起过高贵人。 “不知高贵人对姚氏有何不满?”姚玉低头又讪讪地问,与之前不同,口气里满是质问。 高贵人桃花眼忽地一凛,如寒刀子似的,转眼瞪着姚玉垂下头的后脑勺上的太监帽,声音却轻快婉转道:“倒不是我嫌她不满,而是替陛下……憎恨她!”她咬着牙说到一半卡住了,好像在想什么词才配她心中那种莫名的醋意。 姚玉百思不得其解,无缘无故,她憎恨姚妗做什么? 她待要接口,想消高贵人心中莫名怨气,要张口,高贵人怕被她有所察觉地收拾了脸上怨怼,恢复了原来的笑盈。 朱唇又变回好看的婴儿肥,娇滴滴地道:“今日陛下有点不开心,我们底下姐妹可要遭了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