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1)
“哎......” 姚玉走了没多久,诸葛荀悻悻地叹了口气,他对着她刚刚消失的背影眯缝起犀利的目光,抿起嘴来恨恨的,其实心里已经捉摸不透地开始捉急,手不由得捋住了下巴的胡子渣子,指腹在上面摩挲有点扎手,不妨碍他看向空无一人思忖地发起愁来。 他本来计划在这里偶遇她,第一步成了之后,就想法子让她上钩,说了大半天细软绵绵的话俘获她的初心,岂料结果却是她又开始在他眼里认为恼人的做作——明知道他话里在说什么,亲近的姿势他都豁出去了,她还在装傻。 到底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诸葛荀在脑回路里倒腾了一遍一遍情景,唯一不同的是他到最后对她身上散发舒适的香气有些诱人动了心思之后,她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脸红心跳。他有意无意地撩拨说情,她呢,一直有事说事的模样岔开了他的情话,琢磨到最后,诸葛荀才大彻大悟地发现,姚玉从头到尾都在试图转移话题,他开始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分析才知道自己对她的话有些应接不暇了。 “殿下......”他身后忽然窜出来一个同他一样打扮的侍卫,令人想不出他打哪凭空出现的。只见他站在诸葛荀背后,弓着后背,双手朝前拱手,那姿势特别庄肃。 “哎......”诸葛荀只是叹气,嘴里忍不住嘀咕道:“她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我对她施点美男计怎么在她身上不显呢?怎么从前在别人身上就那么容易让她们上钩呢?” 听诸葛荀的话,那侍卫有点差异地挑一下眉,肃正道:“臣的幺妹实在不懂礼数,我娘说得没错,她生来就是个祸水之人。”姚風说到这里便没了感情,道:“殿下不必理会她,不如咱们还是找高氏女子进行我们的计划吧。” 好一会儿,诸葛荀觉得不可通行地摇摇头,嘴角习惯地撅一边儿道:“这事高氏做不来,她虽得我那弟弟的宠爱,而我了解那人的本性。况姚玉这孩子比高氏更容易亲近他,也好下手......”言罢,他才把手放下来,叉着腰,一手呼撸额头到顶上,喃喃地发愁道:“她真是太难搞了,我险些拿不下她。” 姚風眼底又闪过一次惊异,他竟然想不到姚玉在他嘴里是这般的人,脑子里微微一转,转而嗤之以鼻地一笑道:“或许她也正耍咱们玩呢?” “这话怎么说?”他扭头看向姚風。 姚風道:“幺妹的性格,臣还不清楚吗?她明明知道您对她有情,而她正想着怎么抓住你的心。不像高氏,被您三言两语就俘获了的。” “你有何办法?”诸葛荀听他分析得有点道理,想听听他怎么得法。 “不如还跟上次对高氏那样,让幺妹被......”他表现出诡计多端的模样在嘴角微微一勾。 诸葛荀眉头倏尔一皱,沉声道:“你疯了!” “我没疯,臣一切都为殿下着想,哪怕牺牲幺妹在所不惜!” “你......”诸葛荀见姚風说话气定神闲的模样,愠怒一声质问:“你真肯这般牺牲你妹妹的名声!”见他有话要说,诸葛荀伸出手指指着他,打断道:“别忘了,在姚家女子里,只有你的幺妹是清白之身。” 姚風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道:“前年三姐姚萃不是让殿下您从青楼中救出来了吗?她刚好没被青楼糟蹋过,与殿下成婚不也是......” 诸葛荀挥手打断道:“姚萃为了我,甘愿被郑家送入青楼,也为了我拼命要护住了她清白之身,可是......可是!”他情急地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脸上略过难言的隐晦,便把声气也不甘地低下去道:“她打喝了绝子汤之后,就不能生育。”他转而飞快地看一眼姚風,略过他脸上震惊地苍白之后,他再次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接着又怕姚風受什么刺激而振作不起来,他连忙安慰他道:“你放心。”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既然娶她为妻,她这辈子便是我的糟糠之妻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姚風听了后,眼底的悲伤渐渐带着一些镇定,他备受鼓舞和感激地单膝而跪地郑重道:“多谢殿下承蒙不弃!”感受他珍重地按着他的肩头,惦记他从姚玉身上败下阵的姿态道:“臣有一法子决计好使,准保让殿下用起幺妹来称手。” 诸葛荀好奇他的计策,姚風说完,他一排腿道:“好计策!”临了,又指点他问:“你帮我看看这句出自何处?同是天涯沦落人。” 姚風蒙了,脸上不解:“臣读遍圣人兵法书,也不知这句出自何处。敢问殿下从哪听来的?” 诸葛荀难以置信地眯起眼,质疑道:“从你幺妹嘴里,我亲耳听她说的。”姚風不禁意外地差异时,诸葛荀又指点他道:“抽空帮我查查,这作诗出自谁手。有机会我要亲自找那人拜读一下他的诗。” 姚風呆在原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