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2)
姚玉这下挺没辙了,本以为一边拿银子哄他一边拿话说中他心事,就能让他心花怒放地把她放走,现在却不能够了。她哪里想到他对“人情”这事上死较真,性格也跟着执拗起来。 她无奈地不去挣扎他抵着墙上的手腕,人家是武家出身,姚玉拿眼在他一身的盔甲军服上下一溜,他身材魁梧,盔甲穿在他身上毫不费力气,多少斤重都难不倒他,唯有胸前坚硬甲片被银子塞得零零角角撑得兽皮夹杂的铁片勉强开一点缝,缝里看不出什么,而里面肌肉十分结实,两阔肩膀上面虽然有盔甲护着,里面的肌肉凸出地坚硬。 姚玉看罢,心里不禁一抖,感觉自己不是跟他硬斗到底的料,不如退求其次,软膜泡硬来得更好。 她转正身子对着他抱起了自己的双臂,臂上面突兀地紧挨着他盔甲胸\脯上,硌得慌。这样更好,一双手臂正好给他们之间划了一道不容易产生冲突的距离。 “你细说说吧!”她歪头把一侧脸颊上的耳朵朝他伸过去,道:“我洗耳恭听。” 她的双臂硌着他,加上怀里将就揣着银袋子,诸葛荀眉头一皱,表情很不舒服地把手伸进自己衣兜里,拿出了钱袋子,在手上“咔咔”地发出碰撞的响声,细细地如小溪流水一般。 姚玉扭头,眼前赫然看到他手上钱袋子,并听他低微地道:“我来找你不是冲着你的银子——” “那你来找我干嘛?”姚玉总爱抢话头,她心里着急,着急那位君主如果进殿看不到她身影,会不会脑子里已经凌迟死她了。 “我话还没说到重点,你就打断。”他慢条斯理地盯着她看,姚玉从他眼底看出他警告的意味,显然她无故打断他下面的话挺让人觉得没教养了,一边感到自己的腰被人动了手脚,她低头一看,原来诸葛荀自己把钱袋子重新系在了她的腰上。 她抬起头看他,不再说话,而是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他细说人情。 人情啊人情,自古以来Z国就爱讲人情缘分这事,姚玉逃不掉,只能继续抱着双臂等他开口。 “你一上来就操心我的终身大事,难道你就不想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他系完她腰上袋子,手便抵在了她头顶上。 姚玉以为他爆粗,本能地抬手挡自己额头,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地尴尬放下手来,抬眸一看,凭空多出了盔甲铁腕,一只手掌挡住了一线天。 他这是要一手遮天啊! 那人忍不住“咝咝”一笑,没差点把笑噗出来。姚玉转神才看清他笑里带着揶揄,她便气得把脸上垮下来了。 不是说到人情了吗?怎么拐到终身大事上去了! “这事不用你瞎操心,有句话说的好此事不留爷,爷自有安身之所!“她伸手捻了自己鼻子,吊儿郎当地道:“我光不光棍的,单不单身的,与你何干!”他正有理地反驳,又被她抢白嘀咕道:“我都不愁嫁呢,你自个儿瞎操心什么愁嫁呢!” “你——”他气结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把那怒气强压下来,缓个声气道:“我不知哪句话惹你又不快了?”然后上下打量她气呼呼的脸上红扑扑的,恍然一点通,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又低微小心地问:“你没喝到我送你的红糖吗?” 姚玉抬眸一个讶异,紧接着薄怒道:“你......你怎么有脸说起这个!”她又羞又臊地站立不安,身子向左右一扭,简直找不到一个地方能安放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前几天看你在雨天里罚跪时,你紧捂肚子,我就知道是这么个回事。”他倒脸红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这一羞一挠头,倒更令姚玉气得找不到北了,又碍于他提这个事的态度却是比较小心与诚恳,姚玉更加无从与他发作。 “你.......你怎么这样啊!”她急得鼻子里发哭音了。 诸葛荀反而看她着急的样子,无辜地问:“我送你的,哪里不妥吗?” “一点都不妥!”姚玉急得声音有点拔高了,又深感自己要惊动了墙外之人,连忙急哭地压下声音道:“我们在深山野林里......你不懂没关系,我说出来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谁想到你竟然......”她捂住自己的嘴,里面发出呜呜声道:“你竟然跟我姐说了这样大实话!”见他也有自己理由说,姚玉敏锐到他下一句对她来讲一点用都没有,道:“我跟你说这个事,都是我们女孩子家的秘密,这个秘密不能随便说出口。你告诉了我姐姐,我姐姐竟然骂我轻浮,还说——” 看她急的额头都沁了汗水,脸颊上更红通通的,一把汗一滴泪地又羞又怒的样子,诸葛荀有心想解释都在她一嘴里拒绝了。 “说你什么了?”看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才有机会心平气和地问。 “我姐说我不仅不害臊地讲了女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