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
花婕妤百口莫辩,他跪在雨水里时让君主吓得身子一软早已软坐在水里,他仰起头惊恐万状地看着君主一步一步带着杀气腾腾地走过来,他仿佛像被待宰的羔羊,随时被对方虎视眈眈地张起了血盆大口。 “陛下明鉴,臣妾没有.......” “郑夫人驾到!”庸公公正看花婕妤这场好戏时,扭头看到郑夫人在雨幕蒙蒙中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奴才请郑夫人万福金安!” 君主脚步一顿,没回头,耳朵听到郑夫人惊讶的声音混杂在雨中道:“陛下......离咏你怎么在这,害本宫找你好找!” 郑夫人惊讶地看着这尴尬的境地,离咏见到郑夫人宛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便膝行爬过来,抱住了郑夫人的华服下摆的腿上道:“夫人,求您救救奴婢。” “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花婕妤这里!”郑夫人低头看离咏湿透狼狈的样子,然后抬眸又瞅了瞅君主僵硬的背影,透过他的背影里,又瞧见花婕妤惊恐万状的模样。 “奴婢跳进污水洗不清了,奴婢......奴婢好像被人陷害了!”她低头拿起掉落的条子给郑夫人看,郑夫人见条子上有血迹,脸上骏然大变。 “这.....你怎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离咏,又难以置信看向君主的背影:“陛下......” 啪! 君主高高举起又狠狠地落了下来,手心里渐渐握紧了拳头。 姚玉抹掉脸上雨水,定睛去看花婕妤的脸向后仰成马后翻,瞬间如陨石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侧脸压住雨水溅起了很大的水花,又如数打湿在他臃肿着半张脸,他的嘴角也打得高高肿起。 下手真够绝的,看样子君主几乎把他按死里打。 姚玉浑身一个寒噤,扭头眨巴眼睛缓缓压惊。 郑夫人愕然地瞅着花婕妤被君主打翻在地,她惊魂动魄地张合着口,吃惊过后忽然“嘭”地一声。 离咏叫道:“不好了!”君主回过头时,“郑夫人晕倒了。” 接着他在雨幕里静静看着郑夫人扑倒在雨水中。 姚玉吃了一惊,又等不到君主一声令下,他的爱妃都倒在雨泊中,他都不着急地拉一把,哪怕公主抱也难不倒他吧!毕竟郑夫人是他曾经宠爱的人,爱不爱不要紧,最起码人家靠家族雄厚的背景支撑着他上了王位,这才是功劳一件吧,比秦姬的父亲秦将军上场杀敌好用多了。 “庸总管这怎么办?”姚玉扭头压低声音震醒了庸公公。 庸公公回过神来,僵化的身子忽然一动,才想起来现在要干嘛,向前一步,却与君主保持一段距离,讪讪地问:“陛下,雨下这半会儿不会停的,您和夫人可别在雨中着凉生病,有损龙体。” 君主转身,眼神仍旧瞅着晕过去的郑夫人,抿着嘴唇,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道:“回宫!” “哎,是。”庸公公刚应下,又问:“陛下打算去翠兰宫,还是钦安殿?” “回朕的钦安殿!”他毫无留情地甩开衣袍下摆,抬脚上了御辇,又道:“多派几个人搀扶着郑夫人到朕的宫里。” 庸公公连忙应了一声,朝姚玉甩手,姚玉识趣地点头示下,几个宫女把郑夫人搀扶起来了,离咏在旁跟随。 “那这花婕妤他——”庸公公又察颜欢色地觑向君主脸色,一提到花婕妤,君主脸上由铁青变成更加可憎,庸公公瞧着都吓怕地垂头盯着地面雨水,袖子里的手微微哆嗦地打摆子。 “把他拖过来!”君主恨恨地道。 庸公公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徒弟去花婕妤身边,那两个徒弟手劲娴熟地一人架着一个,直把他拖到君主眼前。 花婕妤脸上挂彩很严重,姚玉抬着郑夫人上御辇时,扭头看着花婕妤左半边脸娇容不再了,青一块,紫一块,只看到这里,她心里稍微解气了。 “从前潘贵人这事,朕向来都护着你,好不容易想个对策糊弄过去,岂料你越来越仗着朕的宠爱,染指别宫宫女,这回朕不想护着你了,但也遂了太后的心思。”君主道。 “陛下,不是臣妾,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君主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做都做了,到现在还咬死不承认,也别怪朕不给你情面了。”他忽而扭头紧瞅一眼郑夫人,姚玉看他投过来的目光如死灰,十分吓人,遂把头垂低了,躲开他阴鸷的目光。 花婕妤染指郑夫人侍女的丑事,满宫都知晓了,更有甚者巴不得这个事越闹大越好,好让朝廷多上几个折子,淹死那个男\宠。长孙太后遂了心意,正带着长孙皇后一齐去钦安殿,想借此机会好重重发落花氏,她对君主有了八成把握,这回君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