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乌篷船贪杯
br> “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吗” “我倒是想信任你,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温茹玉直接把纸袋里的药和检查单抄出来,当着温瓷的面高举起,“酗酒,喝到肠胃炎,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 桩桩件件累计起来,直接让温茹玉的怒火更上一层“温瓷,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怒斥的内容正撞温瓷枪口她扬声反问“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在宴席间门喝杯酒,你都立马收到消息,是因为连我身边的助理,都是你的眼线,对吗” 温茹玉沉着脸没有反驳。 温瓷已经知道答案,心力交瘁地问“你究竟要管我到什么时候” 温茹玉冲口而出“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 “就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所以我听你的话,隐藏自己、放弃朋友,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你越发的不信任和变本加厉的掌控。” 她早慧早熟,从小就被夸聪明懂事,温茹玉却一直把她当做易碎的瓷瓶,谁都不让碰。 她曾多次尝试跟母亲沟通,都以失败告终。 她的反抗挑战了温茹玉作为母亲的权威,温茹玉只觉额头突突地跳,不明白从前乖巧听话的女儿为何接二连三忤逆她“你最近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最近出现的男人影响了她的女儿,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温瓷在她不解的话语声中长叹一口气。 刚才那几声控诉已经耗费掉她全部的精力,她垂下脑袋,耷拉着肩,痛心呢喃“妈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待在这个房间门一分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她像离岸脱水、濒临死亡的鱼,拼命地挣扎,想要游回广阔无际的大海里。 忍不住打电话给盛惊澜的时候,她喊他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男人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情绪“怎么哭了” 温瓷站在温家门外空旷的地上,讷讷道“吵架了” 甚至不用说明跟谁发生争执,盛惊澜就已经猜到对方身份,他并未深究,只问她“我在上次游湖的地方,要过来吗” 风云变化,天色低沉。 夜色来临之际,整个南城都像被笼罩在烟雾之中。 有人喜欢风和日丽,有人喜爱南城烟雨。 淅淅飒飒的风声在耳边缠绵,盛惊澜坐在乌篷船头,享受纵酒之乐。 只是喻阳那个家伙不太该懂事,隔三差五打电话来搅和他的好心情“你还不回来打算在那边玩多久” “菲菲说你在南城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刚开始我还不信。” “这都两个多月了吧,还没追到手,看来盛少爷的魅力不比从前了。” 听了半响,盛惊澜才懒懒地评论一句“话真多。” “你以为我想啊。”但凡有选择,他都不会使劲催,“那些人请不动你,电话打进工作室,都找到我身上。” 盛惊澜啧声“那你就受着。” 一句话快把喻阳气吐血“我真是欠你的。” 盛惊澜没心思听他扯淡,准备挂断的时候,温瓷的电话打了进来。 真巧。 他毫不犹豫切了喻阳的通话频道“有电话进来,挂了。” 没想到温瓷会哭,盛惊澜没打算走,只在接过电话后让船家掉头“回去接个朋友。” 他在岸边接到温瓷,还没说上话,温瓷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主动抱紧他,似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融进去。 看来今天这一架吵得格外厉害。 家庭矛盾大概是他最不擅解决的问题,即使温瓷因此哭泣,他也无法给予安慰。 盛惊澜回抱住女人单薄娇柔的身躯,她压抑着抽泣的哭声实在惹人怜惜“这么难过啊” 他难得露出温柔一面,手指穿梭在发间门,亲吻那头柔顺的青丝“做什么能让你开心点” “我想喝酒。”母亲越不让她做的事,她今天就要叛逆到底。 盛惊澜揽着她,重复医生的嘱咐“你不能喝酒。” 温瓷难得任性,执拗道“喝一点,可以。” 她一副不讲道理还誓不罢休的样子,盛惊澜扭头望向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说“船上有酒。” 因为这句话,温瓷跟着他坐进船舱。 尽职尽责的船夫滑动船桨,漆黑的乌篷船缓缓驶离湖畔。 船舱里摆着丰盛的果盘和一壶喝过的酒,盛惊澜拎起另一个“酒壶”替她倒满一杯,等温瓷捧起杯子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