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约会 秋后算账

那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

陆昭昭正在瞅秦令雪。

这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因她看秦令雪是再正常不过；这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因为……

秦令雪叹了口气：“这是你今天偷看我的第八百次了。”

“胡说！”陆昭昭下意识反驳：“最多一百次！”

“……一百次很少吗？？”

秦令雪没好气，却也没生气：“我没发脾气就这么出乎你预料？？”

是的，陆昭昭这几天特别特别爱看秦令雪表情，就是因为——

他！居然！！没发脾气！！！

与方之茂的小小事件发生后，除了当晚秦令雪差点发飙，此后竟是雷声大雨点小了。也不能说他一点没生气吧……可也就是又粘人了些，对旁人脸臭了些……

这都不算事儿啊！毕竟秦大螃蟹平日里就这个狗脾气，他要是不黏人了，陆昭昭还要稀奇呢！反而她提心吊胆了半天，秦令雪除了无视方之茂，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没有做——指不仅没揍他的意思，连阻拦二人见面都没有，最多就是自己放放冷气，在大夏天完美充当人形空调。

陆昭昭当然很惊奇！！不如说——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

她挠挠头，特别的纳闷儿：“我师父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啦？？”

秦令雪气笑了：“我平时脾气不好是吧？？”

他想了想，承认了：“对别人好像是不好。但……你又不是别人。”

别人都无所谓，可他对陆昭昭的确是没得说。陆昭昭也知道，就嘿嘿笑，去抱他的胳膊，撒娇：

“我知道师父父对我最好～”

“哈，小没良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显然秦令雪心里是很受用的。他捏一下徒弟的鼻尖儿：“今天有什么安排？”

这次换陆昭昭没好气：“还能什么安排？今天在太郯城停，我要下去转转！”

前天，也就是方之茂之事后的第二天，飞舟就升空往天衍宗去。陆昭昭的小飞舟和宗门大飞舟并行了两天，决定中途在太郯城停半天，再一起回宗门。

毕竟不是所有宗门弟子都想回山门，太郯城停一下方便上下，或者要回宗门的弟子也可以放松、买卖之类……堪称方之茂快乐城，估计他早就理好东西，誓要大发一笔，陆昭昭也已经把储物袋里不用的东西托给他，让他帮忙处理掉。

至于陆昭昭自己……虽然没想好去哪里，总之是想走走转转。飞舟是很好，但已经太熟悉了，而且陆昭昭在化雨秘境憋坏，现在很希望去城市里走走转转。

“哦……太郯城。”

秦令雪一想，是有这么回事。顺手摸一把徒弟的小羊毛：“嗯……总之，我答应过你不打蒋家小子就不会打，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蒋家小子——方之茂是器峰峰主蒋燧光之子。显然秦令雪没怎么记住方之茂的名字，或者知道也没放在心上：“我也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太多……左右你也不喜欢他。”

陆昭昭：“……”

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其实答不上来。只是秦令雪之前给她处理伤口时问了，她又很害怕他对方之茂做点什么，才硬着头皮给了个否定答案。

秦令雪不知道信还是没信，总之表面上是接受了。只此时陆昭昭不敢搭话，绞了两下手指，又听他说：

“不过你要是不放心，下了飞舟就跟我走。我们师徒自去玩，不管他什么蒋茂方茂的，玩完我带你回天衍宗……如何？”

陆昭昭：“……啊？”

她有一点犹豫：原本她是想跟朋友一起去玩，可能还会和祝青燃迟星文去擂场切磋的——玉怜香师徒三个反正也没地方去，就跟他们一起行动了，左右陆昭昭是很欢迎，而玉怜香脸皮够厚，对于秦令雪对他的不满充耳不闻。

但秦令雪这会儿这么说……她也不想拒绝。一来是之前因为那回事，二来……

二来，三个月没见，她的确思念秦令雪，哪怕他黏了她好几天，她心里也没觉得厌烦。

兴许思念的作用有时也相互，秦令雪想她，她也想秦令雪。

很想很想。

“……好吧。”

短暂的犹豫，陆昭昭就下定决心：“我们去玩……就我们两个。”

“就这么说定了！”

秦令雪肉眼可见的眉飞色舞起来，努力压住一点发自内心的得意：“你那猫也别带着，我看着就烦。”

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