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但是那段时间里,全都是小组/织小团队与散人参与冲/突和纠纷,这些人的名字在之前从未出现过,尽是些无名之辈……双方阵营的大组/织很克制,不是吗?” “因为他们在试探观察,积蓄力量。”阿斯特罗说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候,不会长久,就像一锅注定要沸腾的水。他们都有真正开/战的打算,并正在为此做一系列准备,只是暂时都没有必然胜利的把握罢了。” “让我们抛开已知的历/史回到当初吧。部/长,你认为谁会先宣战?” “既然你用的是‘我们’,不妨跟我一起说。”阿斯特罗竖/起三根手指,“准备好了?”她笑着摇摇头,似乎感觉这样很无聊,但他仍然将手指逐一屈下,“三,二,一——” “尼德霍格。”李/明夜的语气颇为无奈。 “非/人族。”阿斯特罗则是如此说,不过这二者本就是同一个答/案。觉者陨落之后,愚者尼德霍格乃是毋庸置疑的最伟大者,八圣第一(那段时间里有没有兵者这位圣主暂时无法考证,不过肯定没有牧者)。此时距离觉者炼世已经过去近千年,人族在所有宇宙几乎同步地出现与崛起,而非/人族则逐渐凋零,未来如白纸黑字一样清晰。祂需要在本阵营仍然占据强大优势时抢先动手,以免被人族后来居上。 ——后事确实如二人所说,尼德霍格抢先动手了。祂选择了已知为陨落觉者体/内宇宙的阿斯加德,试图效仿觉者炼世之举,以世界树为核心重炼九大世界。久远历/史中的那一天,黑龙突然降临,每一块鳞片都比一个世界更加伟大,即使是阿萨神族最强战神的全力一击,亦只能在黑龙身上留下一丝刮痕。就在无可转圜的毁灭即将到来时,学者与兵者同时出手阻止,尼德霍格便暂时退去。第二次圣主战争正式开始。 ——战争之初,一切并不如后人所知那般明朗。愚者与义者一向是朋友,学者与兵者也是;御者与隐者一贯闭门不出,潜心修/炼,躲避纷争,其麾下组/织亦是如此;霸者早在千年/前目睹觉者炼世之后便解散其麾下组/织,独身去寻找更加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当时情况来看,最大亦是最有可能的变数是律者,以及律者麾下的影盟。 ——律者虽然秉持着不偏不倚的立场,其道路却天然地在愚者的对立面,战争则激发了祂捍卫秩序的决心。于是在维格利德战役前夕,律者决定参战。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李/明夜皱起眉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维格利德战役中,律者与祂的麾下通/过彩虹桥降临——要知道这种降临方式可是能完全得到本宇宙世界规则认可的。这对律者或许无关紧要,但对其他人而言可是太重要了,这意味着他们无需分出余力去对抗世界规则,可以完全发挥出自身所有力量。然后,就在这时……” “根据阿斯加德人的历/史记载,前代霸者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一剑斩断彩虹桥,前代隐者则出手将阿斯加德从九界宇宙中分离,并隔绝阿斯加德与其他宇宙的联/系。”阿斯特罗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现在我真有些好奇了。” “唔?” “维格利德之战,甚至整个诸神黄昏,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战场是尼德霍格选定的,而祂选择了霸者以化身投影的方式隐藏近千年的地方……或许有些捕风捉影的嫌疑,但我不相信这是巧合。”阿斯特罗说道,“咱们最伟大的愚者到底用什么说服了隐者与霸者?隐者倒还罢了,可是霸者……为了毫无牵绊地追寻更加强大的力量,这位圣主可是连自家组/织都主动解散了,想必也不会在乎区区种/族之争。” “要么霸者欠了愚者一百个天大的人情,要么就像你说的,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李/明夜笑吟吟的,“不过呢,觉者的体/内宇宙想必有成千上万个,而圣主的投影也该是如此,我想这所谓‘更强大的力量’,可能跟这个宇宙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别忘了美缇斯圣主,祂与御者同属先天神明一族,据说还是同乡,祂的崛起恰好是因为前代隐者在诸神黄昏中陨落。前代隐者陨落之后,祂继承了圣位和晨星,之后与御者一起加入学者的阵营。”她顿了顿,不由换上感慨的语气,“如此恶劣的形势,索恩圣主竟然就这样翻了盘,不愧是传说中的最智慧者。还有御者,最晚的站队,最小的损失,最准确的时机,最重要的作用,或许还有最大化的利益……这二位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斯特罗笑道:“多谢夸奖,不胜荣幸。” “……要不/要/脸?” ——时至如今,早已无法考证胜利者们从战争中具体获得了多少利益,又或许胜利本身就足以代/表一切,那是大刀阔斧改天换地的至高权力。诸神黄昏之后不久,学者召开圣座会/议,为整个斗兽场制定规则,至此角斗/士们拥有法则身/体与半数据化系统,最后一位圣主牧者诞生。不过那都是斗兽场里发生的事,阿斯加德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