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音也点头回应。

“……阿澄？”

是及川彻惊喜的声音。

白鸟澄音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但及川彻喊的太大声，几乎整个排球部的目光都跟着他转了过来——

“阿澄，你怎么在这里？”及川彻眼神亮晶晶地凑过来。

“我来找这里的弓道教练。”白鸟澄音简单解释。

“这么巧？”及川彻说，“我还以为阿澄是特地来为我加油的呢。”

“……醒醒，你今天才告诉我你们有练习赛。”

“现在赶上了也刚刚好啊。来帮我应援嘛阿澄。白鸟泽的排球馆里全都是他们的人，气氛可压抑了。”

白鸟澄音略一迟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要我穿着乌野的校服，在白鸟泽学院，帮你们青叶城西应援？”

及川彻果断脱下自己青白配色的队服外套给她套上。

“这样不就好了吗？”

“…………”

倒也……

“走了阿澄，我们一起去打败那个牛岛若利！”

“你别拖着我，我自己能走……小岩，小岩！！”

白鸟澄音使用秘技：呼叫岩泉一。

岩泉一及时登场，对及川彻发动铁拳制裁。

“垃圾川，一会儿还要跟白鸟泽打比赛，你最好别让我再花力气收拾你。”

过于兴奋的及川彻安静下来了。

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众人围观着他们的互动，眼中闪烁着新鲜的八卦光芒。

“啊，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阿澄’！”

“确实很漂亮……”

在一众低声的窃窃私语中，三年级的吐槽尤为犀利。

松川：“终于出现了，队长的女朋友。原来真的不是幻想女友啊。”

花卷：“好像和岩泉关系也很好。他们青梅竹马吗？是青梅竹马吧。”

“喂喂，我听见了。什么幻想女友啊，我是那么逊的人吗！”及川彻满脸黑线，“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无论怎么说，原本紧绷而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

……

两方开始入场热身的时候，青叶城西的监督和教练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欸，今天大家好像干劲很足啊。”

青叶城西本来就是心理素质很好的队伍，即使是客场作战，他们也不会轻易慌神，但和白鸟泽对战，打得精神紧绷是难免的。不过今天好像还挺放松……？

“嘛。”青叶城西的监督瞥了一旁套着及川彻外套的女生一眼，“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练习赛开始大概几分钟后，轮到及川发球。

及川深吸一口气，助跑，起跳，身体在空中弯折，似绷张至极点的满弓。

完美的助跑、完美的时机、完美的球感、完美的角度。

砰！

排球在贴上掌心的瞬间如黄色流弹般被击出，稳稳当当地压在对面的侧后场白线上，排球挤压变形、迅速弹起，又跃上二楼，嘭得一声砸上墙壁，这才停下来。

——发球得分！

青叶城西的教练和监督：“……”

及川彻这小子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

不仅是教练和监督感觉到了，及川彻的队友也感觉到了，他们的敌人当然也感觉到了。

及川彻今天吃错药了？

但所有人很快发现了关窍——中场休息的时候，及川迫不及待地跑到旁观席，恬不知耻地和套着他队服的女孩子贴贴，像是只开屏的孔雀那样，似乎是在讨要对方的称赞，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仿佛身上都要飘出花瓣来。

“过分。”不知道是白鸟泽的谁先开口说道，“真过分啊。”

“有女朋友的应援啊。不过，之前来给及川应援的女生也不少，没见过他这种反应呢。”

“无所谓，反正最后赢的是我们。牛岛君，一会儿发球就拜托你了，可别让对面的出尽风头啊。”

……

虽然及川彻状态奇佳，青叶城西和白鸟泽打到第三局，但还是输了。

双方握手的时候，及川彻面对牛岛若利还是一如既往的脸色不佳。

牛岛若利习以为常。反正及川看不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至今没有放弃说服及川加入白鸟泽的想法，又怎么会对他的冷脸不悦。但今天他想说的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