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了?” 白鸟夫妇面面相觑。 “……良好的语言环境是刺激孩子语言发育的关键。”跟着祖父一起来的儿童语言康复专家说道,“像澄音小姐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塑造语言环境之外,积极推进社交与运动,也能帮助她尽早适应语言交流。” 简单来说,就是给孩子找点事做,别整天只教她认字说话。 “可是澄音的身体……”白鸟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妻子坚定的眼神制止住,白鸟希子膝行到澄音面前,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用温和的声音、简单的词汇问: “澄音有没有想做的事呢?” 白鸟澄音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在转世前,她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作曲家,隐隐有意往编舞的方向发展,但她毕竟是半路出家,没有坚实的舞蹈功底,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很健康,干脆跳跳芭蕾舞,锻炼一下身体吧。 于是,白鸟澄音弱弱地吐出一个词: “バレエ。” 在坐的家长们都没有表示反对。 白鸟澄音:这事儿稳了。 第二天,她一早就被妈妈叫了起来,套上儿童运动服,扎好辫子,然后被车子载到一个陌生的庭院里。 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胸前挂着哨子,让人在庭院里挂起白色的网,然后在白鸟澄音面前蹲下来,和颜悦色地递给她一个……排球。 白鸟澄音:“???” 她一脸懵逼地转身望向自己的母亲。 白鸟希子一手撑着把遮阳伞,一手用相机给她拍照,浑身散发着幸福的小花花,还不忘鼓励白鸟澄音几句:“澄音,加油,慢慢来,不要着急哦!” 白鸟澄音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她想学的不是排球而是芭蕾……问题这俩玩意儿在霓虹语里的发音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进行特别区分,很容易弄混。 她很想当场纠正这个错误。但家长为她找来的教练已经把排球递到了她面前,一张年轻的娃娃脸上写满期待: “——来,我们今天先练习垫球,好不好?” 白鸟澄音:“……” 她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本来今天这场乌龙也是由她造成的。父母特地找来的教练如果连第一天的课都没上完就被赶回去,无疑是给所有人添麻烦——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白鸟澄音默不作声,接下了排球。 回家之后……回家后一定要声明自己想学的是芭蕾! 但万万没想到,几乎事事顺着她来的白鸟夫妇却在这点上持反对意见。 “学习芭蕾舞蹈太苦了,澄音。而且你还这么小,身体又不好,即使要运动,也该‘循序渐进’……哦,就是挑些轻松的事情去做。” “那不如先去学习弓道,怎么样?”白鸟希子说道,“你的姨婆,西园寺知良女士,是很有名的弓道大师呢。” 白鸟川:“弓道倒是可以考虑……反正新手练习也只是拉拉皮筋而已。” 对于白鸟家的人而言,他们有千万种途径去纠正体态、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芭蕾这种吃力的东西,明显不适合现在的白鸟澄音。 还不如去垫垫排球呢。 白鸟澄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能怎么着?排球还是继续练呗。连带着白鸟希子随口一提的弓道也被白鸟夫妇口头排上了日程。 白鸟澄音:要不两位还是让我做个哑巴吧。 …… 自那之后,白鸟澄音莫名其妙地把排球练了下去。 在强身健体这方面是挺有帮助的,白鸟澄音不再整日昏昏欲睡,身上也有了小孩子该有的精气神。头发变长了,她每次练球的时候就找个夹子把刘海夹上去。运动完后白里透粉的小脸就像刷了一层桃粉的糯米团,每次都让白鸟希子爱不释手。 但白鸟澄音却也没有交到任何朋友。 从她恢复语言功能开始,天资就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以她的学识和性格,把她丢进满是同龄人的学习环境里无疑是种折磨。白鸟夫妇也在送她进国小读书和留她在家由家庭教师进行授课之间犹豫不决。 日常课程和澄音主动要求学习的一两样乐器,已经把她的白天填补地满满当当。闲暇时刻练练球,周末去知良姨婆那里拉弓,她的课余生活也算是丰富多彩。 直到白鸟澄音开始在笔记本上安排自己每天的行程、并且严格按照时刻表进行生活的时候,白鸟夫妇才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违和感:早慧并不意味着早熟!这孩子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