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科
宋安安很想忘记达尔文的表白,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个人的美好奢望。达尔文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了契而不舍的紧迫追人,无时无刻不用行动提醒着宋安安他的决心。 虽然爱因斯坦与宋安安只是假扮情侣,可达尔文如此明目张胆地撬墙脚,还是令爱因斯坦第一次品尝到了头顶青青草原的滋味。对情场高手爱因斯坦来说,这无疑是种新奇的体验,但他发誓他一!点!也!不!喜!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爱因斯坦抓住达尔文控诉:“你当我是死人吗?” “当然不会。”达尔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实事求是地说,“你要是个死人,我早就让安安松口答应当我女朋友了。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大活人杵着,我才不能肖想名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委曲求全。” 爱因斯坦气极反笑:“这么说,你还挺委屈?我没死真是对不住你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达尔文反话正听,直率得令爱因斯坦牙痒痒。 这段时间,达尔文、爱因斯坦和宋安安之间的三角恋传得沸沸扬扬,哪怕爱因斯坦自诩脸皮厚,在其他同学背着他窃窃私语的时候,也难免脊背发凉。 他现在是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谁能想到,向来百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爱因斯坦,会在宋安安这个比他还小的学妹身上栽了跟头呢? 最关键的是,因为拉瓦锡的病情,他还得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跟宋安安分手! 简直是对忍耐力的终极考验。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看人脸色的。比如胡克,就是个完全不懂得眉高眼低是何物的愣头青,最近每次见到爱因斯坦都会发出“安安都出轨了你怎么还跟她在一起?”“你对女朋友要求这么低的吗?”“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分手?”的灵魂三问,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段过于拥挤的感情里,他的好基友达尔文才是最该被谴责的那一个。 爱因斯坦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但爱因斯坦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胡克的冷嘲热讽,他捂住胸口,发自内心地说:“我对安安的爱,高如山川,深似湖海。即使她有些许动摇,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深情。因为我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幸福,我会用我包容、无私、无微不至的爱唤回她,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胡克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 现场崩人设吗? 花花公子爱因斯坦突然演起了专情戏码,看得他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爱因斯坦舒坦了。 不就是恶心人吗?好像谁不会似的。不是爱因斯坦夸口,以他的智商,只要他乐意,他能恶心得胡克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只不过最近爱因斯坦忙于研究拉瓦锡的病情,没空与胡克计较罢了。 而且,转眼间,期末考试已经近在眼前。科学部附小卧虎藏龙,随便拉出个学生来都是学霸。不管是聪明绝顶的爱因斯坦,还是回炉重造的宋安安,想不复习就在考试中名列前茅,等同于痴人说梦。 当然,哪怕认真复习了,也不能保证能拿到令人满意的名次。 当交卷铃声响起的时候,宋安安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今年她注定与年级第一无缘了。 麦克斯老师抱走了试卷,胡克脑袋一歪,“咣”的一声砸在课桌上,看起来比宋安安还要沮丧:“你们谁能告诉我,如果君子课考试不及格,会怎么样?” “补考呗,还能怎么样?”宋安安一听,就知道胡克也跟她一样考砸了,摸了摸他的狗头以作安慰,“附小自建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留级的先例,所以顶多就是让我们补考。” 胡克支起脑袋:“那要是补考还不及格呢?” “呃。”宋安安噎了一下,“那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下学期继续补考,直到最终合格为止。”虽然《校园管理条例》规定如果补考一直不通过,学校将不予发放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学生就无法结束学业就业,但至今还没有人实践过。毕竟,科学院附小里没有一个学生是傻子,学校教授的基础数理化课程根本难不倒他们,即使无法争取到好的名次,混个及格还是毫无问题的。 但今年的情况与往年有所不同。 因为多了一门君子课,很多孩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了挂科的滋味。 “全校一半的学生都挂了。”作为三年级入选附小纪律维护委员会会员的两名学生之一,达尔文是同学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他摸了摸拉瓦锡的额头,满意地发现他今天体温正常,“阿尔格莱德教授很生气,已经放话说开学的补考题目会比期末考更难,导致最近虽然是寒假,但街上仍然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