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前知州的死会是太子能想到的?朕现在看就是你撺掇的!” 并州前知州病死在任上,以前永贞帝从来没有怀疑过谁。 他坚信他才是皇帝,也只有他能决定官员的前途命运。 一旦有人打破天子的规矩,在他眼皮子底下明仓暗度,那股前所未有的危机就会升到最高,让他不得不死守自己的地位。 皇后听闻自己做的事情被戳破,她脸上的悲伤逐渐化为了惊恐,一双眼睛透出万分不可置信。 虽昨日她就知道太子要出事了,可她的母族世代扎根平阳,加上她门崔氏算上她,也出了三位皇后,她不信皇上敢废了她。 “你们崔氏一族久居平阳,在朕眼皮子底下欺善凌弱,强占了多少良田,朕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可你居然纵着太子在朝堂胡闹,联合着崔氏一起来骗朕!” 永贞帝气血翻涌,天子震怒让殿中所以人都伏跪在地。 皇后见状,也不敢再辩解了,哭着喊道:“皇上息怒!都是臣妾教子无方,都是臣妾无能!” “这些年崔氏对您一心一意,虽族中父亲专横,可也绝不会背着您做那些腌臜勾当啊!”她又补充。 崔屹山看了皇后一眼,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平时的尊容,跪在永贞帝面前挣扎。 他道:“皇上,催氏的罪状昨日黄昏已全部送入宣政殿,此时已过了午时,请皇上立即下旨,严惩催氏!” 褚砚站在一旁,听话地好好看着。 皇帝昨天晚上就看了折子,之所以拖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决断,是在想催氏与皇后到底该怎么处置。 永贞帝顾忌宫外的百姓,此时登闻鼓被敲烂了,没了刚才一阵一阵的吵闹声。 他像是才清醒过来。 “你”永贞帝愤怒地指着殿中跪着的太子。 “即日起,太子逐出东宫,禁足城郊旧宅。” “皇后禁足栖凤宫,平阳崔氏欺上罔下,实为平阳一霸,削去爵位,全族贬为庶民。” 说完这句话,永贞帝不顾皇后来拉扯他的衣角的手,径自出了宣政殿。 太子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在听见这句话后身形再也稳不住,倒在了地上。 崔屹山“陛下圣明”的高呼后,站起身来对褚砚拱手一礼。 褚砚颔首向他回应。 * 太子被废的消息传回安承王府时,胡玉微正坐在床上看话本子。 她这几日虽能走两步,可连去院子里都费事。 索性就叫婢女去街上买了些话本子,半躺在床上看。 等她听完荣九让褚砚带来的消息,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将目光重新转到画本子上了。 荣九挠挠疑惑的脑袋出去了。 胡玉微见人走了,这才扔了话本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毫不意外,褚砚有本事一举扳倒太子、皇帝、崔氏,若他真是什么良善之人,恐怕早就被太子母族反扑,上辈子的皇位也坐不稳。 太子虽可恨,他也大差不差。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日之内,他居然能找出那么多证据。 可见其实上一世,他从一开始就是狼盯肉一般盯着那个位子的。 早就筹谋多年,就等今日。 “在想什么?” 褚砚站在门外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胡玉微忙收回被打断的思绪回答:“没,没什么。” 褚砚从门外慢步进来,打量这着床上坐着的人:“没什么?本王怎么看你想的出神的很?外面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胡玉微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身影,想到早上出门时,被她从屋里抱到床上的尴尬。 从他胸膛传来的温热仿佛还留在她的脸颊。 他真是......丝毫不顾自己的挣扎。 “你要是再闯进我的屋子,我就把你赶出去。”见褚砚在自己这儿闲庭信步,她就是心里不太爽爽。 他莫不是在宫里见太子倒了霉,心情大好想来她这里炫耀一番? 褚砚笑道:“我怎么记得这儿是安承王府?” 胡玉微:“那也不能随随便便未经允许就进来!” 她冲他说道。 “行,本王现在出去重新敲一遍门。”说罢就要转身。 胡玉微在他转身前说:“殿下,您不必如此,像您这样的人是不用顾忌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