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毒簪,五营皆乱
,她是来抢父亲的。” 小孩子就是这般直接的想法,苍婧对程襄自信道,“抢不走。抢得走,就不是你父亲了。” 可旁人都忍不住想,那娇人有多含情脉脉,敢入军营赠杂佩。 “孟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萧青又问。 孟伶短暂沉默。 “你若好好说是什么事,我和婧儿都可以帮你。你不必耍这样违心的手段,又没什么意思。”萧青心平气和地道。 “若要帮我,你便娶我吧。”孟伶带着哭咽,又带着恳求。 此刻,众将才见苍婧手中的铁片掉落。苍婧紧闭着双唇,直看着营帐外。 营帐外正是萧青的影子,他立在哪儿一动未动,“你不是早早知道我心中是谁。” “你唯独能娶她吗?” 苍婧抓起一片铁片,眼角微微扬。 “我放着公主不要吗?” 萧青这一答,让众将嘴角一抽,大将军刚才是承认了什么吗…… “没……没毛病。”营帐里只有陆平安呵呵笑着。他的笑声让安静的营帐更添诡异,也就闭起了嘴。 铁片在苍婧指间被搓得热,她已无心穿线,唇间齿微露,吐出一气,“他这叫什么回答?” “那你也是贪恋她的权势地位。”孟伶道。 “我这大将军不就是靠她得来的?”又闻萧青戏谑。 将士又是面色一凝,大将军果然是承认了什么吧…… “说来说去不就是她的身份高贵。”营外那声已不在温柔,带着毛刺。 萧青的背影朝后退了许多。 那孟伶逼上前来,娇娥身姿映在帘上,“我不比她高贵,我愿意做妾。” “做妾?”苍婧蹙眉。 她这一蹙眉,已让营中将士汗毛直竖。 营外那影沉了半会儿,“我的俸禄都是长公主家给的。你敢做妾,得问长公主要一份养你的钱。” 陆平安遮着脸,忍不住闲语,“这也太抠了。” “果然管钱很烦,还要管这等事。”朱唇微微一闭,线头唰地穿过了小孔,直抖了抖零散不齐的铁。 叮叮当当的声响晃着,营外开始沉寂。 许是孟伶无计可施,她不再逼上前,唯有些愤语重压而出,“这世上女人那么多,就因为她是公主你才喜欢她。” “世上女人是很多,可世上只有一个长公主啊。” 话落无声,萧青转身回了营帐。 营帐内目光齐聚而来。将士们都跟吃了苦菜似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大将军真是又不要脸又抠门。 唯有苍婧淡然地穿过一串铁片,抖着细绳撇了撇嘴,“你真是胡闹。” “敌情迫之。”萧青小小碎步朝苍婧跑了过去。 还未等他坐下,将士又报,“大将军,那姑娘拿着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 这一死之举,在这军营里惹出了好些风声,营内诸多兵将都围了过去。 尖利的簪子对着娇嫩的咽喉,孟伶颤着手,喊着一句,“大将军,我不求什么。可我还有些话未说,你让我与你一人好好说。” 周围围着许多兵将,孟伶见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以为看到了希望。 等来的却是一个青衣女子,素衣简饰,高贵不可方物,随她出来的才是萧青和些许将士。 “你在这儿?”孟伶未料如此。 苍婧站在最前方与她迎面相对。而那大将军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的一切都是由长公主赐予。所以他就在旁看着,不发一言。 所求无果,佳人泪落,如芙蓉柔美。 苍婧凌目盛威,带着芒刺,“你不是说,你想去没有去过的地方,见没有见过的人,好好看个这个世间。为何回来缠着要作妾?” “这个世间我见了,没有多少美好,”孟伶拿着发簪,逼近了自己的咽喉,“长公主,今日你就成全我吧。” “你要本宫成全你做妾?你真的要做妾?你就这么图大将军了?” 连连发问,说着要嫁人做妾的孟伶皆不能答。 烈阳照目,直让人视线难明,看不清人的面容,也见不清人的心。 苍婧唯是自己明心,“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父亲当日是去了溧阳。你说被玉郎所弃方回旬安,可你在旬安已无人投靠。那你如何还能装扮得体,出入茶楼客栈?今日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混进送铁片的人群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