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同道,亲密有碍
的茶都不觉什么了。 章子英一旁笑着,与苍婧打了个眼色,“是陛下等久了。” “那你也没说要来啊。”苍婧倒了一盏茶给萧青,也自顾喝上了一盏。 苍祝眼神难离,觉牙间腻得很, “什么时候来皇姐府邸,还得提前说了?朕没听你立过这规矩。” “那你来干嘛,直说,别老叹来叹去的,多费时间。” “你们很忙吗?”苍祝拿着扇子摆来摆去,眼神总要瞟瞟萧青。他是真不知萧青哪来的胆量坐在这里。但凡换成别人,老早吓得跑了。 苍婧回了苍祝一眼,苍祝又移开了目光,低声自语,“又护起来了。” 章子英淡看着,探出了个身与苍婧道,“陛下带了臣和御史大夫到旬安的文书苑探探。征召令刚下,旬安来了很多儒生,就想探探他们是何看法。办完事就到公主府上歇个脚。” 苍祝回头瞪了章子英一眼,“多嘴。” 章子英却朝苍祝低语几句。 苍祝听后,低头转扇,“今日朕见大平极谏之士众多,个个刁钻刻薄,与丞相无异。严法治国他们不服,说要以德治国。对于此事,萧青,你怎么看?” 苍婧忧望一眼萧青。萧青未论过国事,一时不适应。 苍婧轻转眼眸,“百家之道,皆有年轻学士,大多愤世嫉俗,自然会说得极致些。其根本是如陛下一般忧国忧民。最重要的是,陛下可辩何是谬论,何是明论。” 苍祝听罢微微笑道,“皇姐不要替他打圆场。他统管军营,以军法治军,难道不是严法治军?” 此时,章子英和卓安都相望于萧青,等待他的回答。 萧青虽不习惯,但还是直言不讳,“臣不曾深究百家之法,可百家皆有相通之处,未必非要分个是德是严,不如说是德严兼备。治军需以严法,军心安稳必施以仁德。此仁德又非我一人之德便可,而是军中人人皆要心怀仁德。臣立军纪初衷在此,再施以严法之治,铁骑严军方可成。” 萧青娓娓道来,苍婧定了分心,就在一旁静观。 苍祝看不入眼他皇姐这副忧切爱怜,却赞同萧青此言。 “萧将军与丞相所言并无二异,以德治国,法治为辅,”苍祝拿扇一指卓安,颇为严厉道,“卓安,二对一,你输了。” 卓安如临深渊,立刻跪在地上,行了叩拜,“臣惶恐,不及丞相与萧将军所思。” 卓安心下有悔,他是未敢言出心中真意。 苍祝问以德治国,便问章子英与卓安之见。二人说法各一。 卓安口中直呼,“陛下之法圣明。” 卓安支持苍祝现有严法之令,他料想支持苍祝所策,就是保身家荣耀。故不说自己心中之法,以帝唯是,方是安稳。 眼下政见二对一,苍祝觉得万分有趣了。 就是卓安太过谨慎,一味奉承惶恐,苍祝没了多少兴致。他不叫卓安平身。卓上公之子,只护满门荣耀,多少失了点自我。 但叫他一直跪着,也不是好事。苍祝向苍婧示意了一眼。 苍婧就道,“卓御史,陛下又没怪你,你何必诚惶诚恐。在朝之官察举,以德仁义礼法为尊,此乃新政根本。卓御史既然仍在其位,自然是个可用之才。” 苍婧圆了这厢尴尬,卓安才转身对苍婧行礼,“公主谬赞。” “朕让他办统拢天下谏令的差事,就是看他老实本分,”苍祝挥手让卓安归席,得了答案的他马上就道,“其实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件事要劳烦皇姐,皇姐猜的出来吗?” 苍婧转着茶皿略有所思,指尖一划,便道, “你们三个男人都解决不了的事,要我解决,看来是件麻烦的女儿家事。” 章子英颔首而笑,“公主猜对了一半,平南公来大平为臣,求娶一位大平女子。陛下与我等商议该选何人,可我们三个男人办不好这种喜事。” 苍婧落下眼,“这种喜事难办。平南公在鲁越有妻有子,却要在大平求娶一妻,这其中定有玄机。等我想好了再告诉陛下。” 苍祝不急一时,他更好奇萧青。章子英让他考考萧青,看萧青之见否顺应君心。得良臣勇将,也需君臣一心。是否一心,不是回避可以看到的,而是要扯破一些事。 “萧青,你在鲁越可是对平南公有所知晓?”苍祝问道。 “臣在鲁越之时听闻,平南公与鲁越王室关系很差。其母被罢,其妻为太子宫中女,太子所赠,传闻其儿亦非亲生。他为质子,乃是被鲁越所弃。” 苍婧忙是覆住萧青的手,让他莫要再说了。此举亦被苍祝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