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同道,亲密有碍
已是日上三竿,程襄揉着眼睛醒来,迷糊的看到身侧各睡一人。 原以为是他身上的被子捂得太热,哪只他母亲和他师傅把他环在了中间,才叫他睡得更热了。 看着日头也大了,他们竟还不醒。可程襄已经睡不着了,想着不如去庭院玩会儿。程襄就从他们手下爬出,一人跑了出去。 程襄还戴着恶鬼面具,与人玩起了捉迷藏。他不认他是程襄,说他是大人。 不知此时有客,迎面就撞上了一人。 “哎呀,没看到人。”程襄聊表歉意,抬头竟见是皇城里的舅舅。 舅舅身边还有两个臣子,一位年长些,一位和他师傅差不多大。 “襄儿,你戴这个吓不到人。”苍祝揭开程襄的面具。看他已跑得满头大汗,直拿了袖中帕给他擦了擦,“你母亲呢?”苍祝顺便问。 “我母亲和师傅还没起来。”程襄道。 幼子之语,惊煞来者三人。随行来此的是章子英和卓安。章子英面上还是淡然,卓安已是震惊之色。 苍祝眉眼一沉,还有点没缓过神,“你师傅……昨天留在这里?” “对啊,他们还在睡觉。” 苍祝立刻捂住了程襄的嘴,左右两个臣子不知该看向哪里。 苍祝拍了拍程襄地背,“没事,去玩儿吧。朕就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起来。” 煦阳公主府里已侯三人。苍祝坐于堂内,茶水难饮,冬日里他拿着扇子不住扇着。左右各为章子英,卓安。 当朝国主在此,府内赵蔓芝正是急步而行。不知快相逢时,公孙旻飞身拽过赵蔓芝躲避。 公孙旻出现得太快,赵蔓芝根本没有发现。如今在他身前,与他靠近,委实不自在。 公孙旻叮嘱, “你不能叫陛下发现。” 赵蔓芝双目轻动, “他又不认识我。” “以防万一,还是注意点。”公孙旻解释得慌乱,却不知松开她。 赵蔓芝觉他离得太近,很是不悦,忙推开了他。 “知道了。”赵蔓芝匆匆离去。 而堂内,卓安看不明白苍祝火急火燎的,“陛下,是这冬日里的暖炭烧得太热了吗?不如让下人去了些。” 章子英轻咳了一声,挪到卓安身旁,轻声道,“某个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不叫他高兴。” 就此时,卓安看到到萧青与苍婧一同行来。 整个大平都在言说的车骑将军与煦阳公主已经毫不避讳。他二人眉眼有情,比以往更为亲密了。卓安才觉冬日冷瑟。 当初极力反对他们二人的帝王,坐在堂里见此二人,却已是另一副模样了。他只显得憋闷,但未生气。 昔日苍祝有言,这二人万不能在一起,卓安可是记忆犹新。 “你们知道起来了。”苍祝一声寂寥而起。 苍婧与萧青才后知后觉,转过了身。 “你们怎么来了。”苍婧还觉得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萧青照常行了礼。 “来得巧,日上三竿不见人。”苍祝翻着白眼调侃。 “昨夜睡得太晚了。”萧青解释道。 来客三人各自神色不一,都有不少揣摩之意。苍婧忙拉了拉萧青的袖。 萧青一脸茫然,与她低语,“不就是睡得太晚,才起不来的吗?” 苍婧一眼略过三人,低眉羞恼不已,“你看他们,你说的叫他们在瞎想。” 那三人随即收起了些揣摩之色。 萧青更急着一明清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苍祝将信将疑,正色想好好听听。却见他皇姐火急火燎道,“对,我们明明是昨夜太累了,后来太困了,就起不来了。” 萧青猛然回头,捂住了她的嘴,慌乱不定。 苍祝抬着头以扇遮面,“皇姐,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 章子英见过世事,装得平静如水,窥探着这微妙的气氛。 卓安只惊,他们当真无所畏惧? 就着那三人更为奇怪的神态,苍婧被萧青推着一同入了席。 坐定后,苍婧就没听到声音,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萧青尽在那挠着他的鼻梁,苍祝尽是板着脸。其他两个人站在两侧看看天看看地。 后来,一声声叹息不断,尽从苍祝口中发出。他一副哀怨,苍婧便道,“陛下,你是不是病了?不如回宫看看病。” “干什么?赶客啊。”苍祝饮下茶水,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