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弃将,老将喂马
r> 韩末已是末口不择言,心中所思就是口中之言,再无遮掩。 唯是一小将,在韩末吵吵嚷嚷时站出,“小爷我受够了,什么韩公之后,你真有本事,也不必张口闭口是韩公之后。” 韩末见千军中走出一精瘦小将,皮肤黝黑,看着韩末带有戾气。韩末一眼认出他,直骂, “陆平安,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小将无惧韩末,反对骂道,“小爷我当兵,不是来伺候你吃喝拉撒,给你当牛做马的。谁能打韩邪,小爷我跟谁干,”陆平安转头问萧青,“萧将军,我问你,这么练,当真能打得过韩邪骑兵。” 此将心存疑虑,却不畏生死。由他这一违逆,韩末身后千将开始瓦解,皆问萧青,“萧将军是否真有妙计,战胜韩邪。” 众将皆有耳闻,韩邪骑兵一群在高山草原的恶鬼,根本没有可能战胜。 “众将可知,什么都不做才叫没有可能。恶鬼逢人,不应人妄自菲薄,而是恶鬼怕人才是。” 韩末取笑萧青只会豪言,然身后千将已只剩约三百人在后。 韩末自顾三百人乃是韩家亲兵,不及慌乱。加之顾着脸面,还不敢减弱气势。 韩末对萧青步步紧逼,“老子今天不练,以后也不练,我要陛下给我个公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已经让人去传陛下了。” 萧青微微闭目,眉头紧蹙,“贪生怕死,扰乱军营,韩将军已不配为将。” “哼,老子不配你就配?老子今天就等着你辞官,我就不信,陛下昏庸至此,非要用你来压我。”韩末说罢,便是静坐。 身后有一先锋,对韩末道, “韩将军,依末将看,与其在这里等候陛下,不如你与萧将军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在陛下面前也好有个说法。” 韩末本觉塌了台面,有此机会一胜萧青也可出气。 “就依先锋邓先所言,”韩末立刀直瞪萧青,“小子,我三百兵将,你若今天能擒下我,老子给你喂马!” 韩末执意,萧青就随了他的意。 军营因韩末不和,是一大祸事。萧青眼下才悟,苍祝当日言说待军营之事了结,怕已是预见此事。 “不知你们何人随韩将军出战。”萧青遥望韩末身后众将,这三百人乃韩家亲兵,忠于韩家之后。 苍婧有言在先,他们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良将之后,并非人人贪生怕死,亦对韩末心存不满。今随韩末罢听军令,想必也是韩末之令难违。 先锋邓先作揖道,“我等无人愿意替韩将军出战,是韩将军要与萧将军一战高下。” 韩末听罢,震愕不已,“你们这是反了!” 韩末未料,这些素日里懒懒散散的兵将,会和陆平安一样,要去和韩邪拼命。 韩末神情有恙,仍故作态势,“等陛下来了,我找他评理,把你们都罚一遍。” “既然无人愿意替韩将军出战,”萧青转头对陆平安道,“你就去拿下韩末。” 韩末嗤笑,“你派陆平安这瘦猴子。” “绰绰有余,”萧青一拍陆平安的肩膀,“陆平安就为此战副将。” 韩末从来没有看得上陆平安,他拿刀直冲,“老子宰了你这副将。” 韩末只知挥刀大砍。陆平安身手灵活,蹿入韩末胳膊之下,回身就把踢了韩末,韩末倒地未起,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 陆平安喊道,“韩末你这孬种,小爷我都还没使劲呢。” 韩末倒地,再起则是艰难,“老子我刚才没注意!” 正是韩末才起了半边身,陆平安又扣住他的一肩,那是使了十足的力,把韩末痛煞,只顾哀嚎。 身后三百亲兵,对韩末之败视之不见。 韩末输得惨烈,是日日年年松懈所至。年至半百,居高位而不知军心,成了军营的主人,忘了将军的本分。 先锋邓先此刻道,“韩将军不能胜萧将军一个副将,我等先祖会为我等愚忠寒心。今起,韩家军不再,我等乃城北军营将士。” 邓先率韩家军抱拳相跪萧青,“军令在上,末将复命!” 三百人相跪,萧青却生困惑,“复命?” “萧将军不是说,贪生怕死,扰乱军营者,不配为将。我等弃将复命。”邓先道。 “好一个弃将复命,你们都吃里扒外,”韩末不明众将之心,奈何不得再造势,唯独苦恨在心,宣泄而出,“是陛下昏庸啊,我乃韩公之后,统领城北军营三十年。他不念我韩家功勋,竟然要我做一个黄毛小儿的部下。萧青一个裙下之臣,我如何也不能服他。” “那就让朕来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