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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萧青,对问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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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痛了,就在那时幡然彻悟这皇族的冰冷。

逃得头破血迹,粉身碎骨也不能得到她要的自由和爱,他们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这些是她不配拥有的东西。

黄莺被捉在了牢笼里,失去了一切,它要么回头去咬捉它的人,这样至少还能高歌。

于是,苍婧抹去了脸上的血,用尖利的笑声包住她那孱弱的眼泪。

她笑得宛若哀鸣,宫中都闻声而撼了。从此世间万般色彩,她只见鲜血。

裙袂沾了杏花如雪,红花烂漫的衣凭添枯槁,苍婧倚着树,呆呆望着那座孤坟,“后来本宫才知道,你是乐府最好的琴师,爱上了父皇的李夫人,你想带她逃出去。可她不爱你,她宁愿不要自由,也要留在宫里。后来她死在了母后的手里,而你还活着。你活着却无处可去。最后你抱着必死的心凑请父皇母后,前来劝解本宫相嫁陵城。你骗了父皇,你是来带本宫逃的,”

她望着孤墓苦苦一笑,“本宫要自由,你也要自由,可我们失败了。最后你求本宫杀了你。你用你的性命完成了对自由的追寻,对爱的解脱。你们也让本宫知道,该做一个怎样的公主。可你们都没有告诉本宫,凭什么本宫就不配得到爱。你们人人都想得到爱,人人都在追逐着自己的爱,”她扼紧了拳头,纤纤细骨显出白痕,“只有我不配!”

她的人生从那一天开始就是黑暗。

大雨可以把巷口的一切冲刷,但冲不去它带来的伤痛。那是永远刻在心里、身上、骨子里,和她身上的伤疤一样永远留着。

雨越下越大,将世间蒙上薄雾,可也蒙不去那些岁月里的过往。

萧青站在巷口,站在她曾经最为无助之处,不得喘息,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程时双手宛若触痛,是啊,她恨的不止他们,还有他。她的悲愤,她的痛苦,程时这么多年都清晰地看在眼里,但程时不懂她凭什么恨他。

程时的手抖了,神色依旧漠然。

“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明明是她!”程时喊道。

转瞬,程时脸颊迎来了一拳。

萧青的拳似刀片一般,要把程时为君为侯、冠冕堂皇的脸皮剃下。

“她错了什么,是你残忍地伤害她!”

一拳仍然不够解这多年来积压的痛,即便程时倒在地上,萧青依旧没有放过程时,他跪在了雨中,拳头对准了程时。

萧青的眼痛红,程时诧异,这么多年只有这个骑奴说她没有错,只有这个骑奴在为她哭。

程时都没见苍婧哭过,就连那一次都没有。

今日这场雨,与他们成婚那日无异。

苍婧一身红妆娇艳,傲视众生,不可方物,仿佛她还在昨日,还在眼前。程时欲挽起她的手,她偏缩回了袖中。

大婚当夜,她就给了程时一道冰冷的命令,她说,“不召。”

随后嫁给程时的四年里,苍婧都用着公主的身份下了这样强势的命令。

程时花了四年去等待,他想她还小,还任性不懂事,总有一天会服软。

可程时的父亲告诉程时,苍婧只是宫燕。

宫燕是程时的父亲对她的蔑称,皇族的公主就如宫中的燕子,看起来高贵,实则是待在囚笼中连飞都不会了,比宫外的女人强不了多少。

故程家待她就如宫雀一般,把她囚住便可,囚住了她,她也就属于了他。

程时的父亲给了程时一瓶药。

程时起初也觉得那样不耻,直到再一次邀她赏园,她迟迟未有应允,程时的耐心彻底丧失。

四年的等待耗尽了他作为丈夫的尊严,程时认定了他父亲的忠告,亦按着父亲的意思,向她的奶娘和贴身的侍女问好了日子,用来自旬安的杏花糕夺去了她的皮肉。

一个思乡的公主是不会拒绝来自家乡的食物。她吃了杏花糕就晕了过去。

他成功了,可他发现他的父亲错了。

她以着残魂血躯把他踢下塌,黑夜微火中,她支起身躯,美丽的脸庞堪比刀刃残忍。

她根本不是程时以为的柔弱佳人。

程时妄图以一种美好的誓言求得原谅。他向她发誓,向她许诺,“此生程家子女皆为公主所出。”

她却道,“今夜是你苦心选的日子。你记住,这是我的孩子,他是皇族的血脉。至于你,侍奉不周,永不召见。”

永不召见,这就意味着这个孩子是程时的独子,无论是男是女。

她不是宫燕,她是皇族铸成的利刃,每一寸骨都雕琢着残忍。

卧塌上的她遥不可及,他看到了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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