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切骨,酒醉遇他
跳,也不知是在为她,还是为了自己痛。 一份热血上了心头,他一无所有,只能把自己的温暖给她。 “我不讨厌你。” 苍婧横手夺过酒,笑得可悲。他恍惚了神智,只见她的眼落下,空是伤愁望尽浮尘,“你不要总是来看我,离我远点。” 他也似是若笑,眉目孤傲,亦有苦楚万分,“你怕我吗。” 红衫撞入他呆滞的目中,她扬着微润的眼睫,看了他很久,泪流不止,“对,我怕。这世上没人对我这么好,你叫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办了。” “主人怎会不知如何是好?” 翩翩嫣红风情潋滟,她言笑间不过轻看了自己,“因为我……不,我不能告诉你,”她抵住了自己的唇,不再说了。笑了笑后,她又道,“我说过要成全你。我想起来你曾向往骏马上的大将军,可以驰骋疆场。你想做大将军,我会毁了你的愿望。我的梦已经碎了,你的梦还在。” 可他的梦不止是这样! “山河要无恙,主人要长乐未央。” 萧青急道。 宽慰的话总是能解人忧愁,特别是他说的。 “你真好,是世间最好的人。”苍婧淡淡垂下眼,这酒暖烈,使她一时看不清眼前人了。 苍婧伸手一扶,晃不知昏昏沉沉的,酒醉麻痹了意识,便撞入了他的怀。心底还有一句话却累的说不出来了。 他是世间最好的人,自然也要最好的人匹配,可那人,绝不能是她。 萧青僵僵站着,微热的心头更生疼痛,以至酸了眼睛,“我不好,我还不够好,主人。” 她迷迷糊糊又听得他唤她主人,长嘘一声,“你啊,别再叫我主人了。” 他总不知,他一叫她主人,她就想起那些欢笑过的时候,可她再也回不去,得不到了。她说完累极了,睡了过去。 她整个人软软地倒下,他双手一扶,随之半跪在了地上。她睡着了,没有了焦灼的不安,只留给他心跳凝冻般的安宁。 一呼一吸暖暖的在他脸上吹过。他没能犟过自己的心,低头一望。 她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眉头也松了,好像再也不用烦扰。他多想这不是她醉了的时候,而是她以后的每一日。 “我不敢,我还不好,远远不够好。”萧青轻轻一拥她。 她怎知啊,萧青每一声主人,都是在提醒自己,他还不够好,还不能说出他的心声。 萤火照得含笑花如一片霏雨,她睡了,难得安宁一憩。 他拥着她,唯有此刻,她不用住在心里,唯有此刻,他可以与她相依,不用理会这虚妄的天下。 府内含笑,他之所植,乃是相思。 可是啊,他之所求,乃是痴梦,一个奴,一个主,律法不容,世人不容。 往不知何时情已起,知了,才觉情深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