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后余波
拗他的意思啊,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那你们有审过他们吗?他们有招供出什么吗?” “审是审了,但是,不是我审的,真的,是罗仲审的,他都不让我靠近。”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知道?”怡风怀疑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罗仲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这么听话的狗吧。”林袍道,这一次他总算不是合时宜的发声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宋小池绝望地狡辩着。 “我劝你还是少装糊涂,罗仲都死了,你觉得你这么挣扎有用吗?”裴怡道。 虽然被捕的时候,宋小池就知道了罗仲已经死了,不知为何再次听到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像被雷电了一下。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之后,他才又开口道:“我确实偷听了一点,就一点,真的就一点。” “说吧。” “我听到其中一个仵作说,他们打探到最初的那些病患似乎都是渔民。” “渔民?” “嗯嗯。” “罗仲就没再追问了?” “嗯嗯。” “那罗仲呢?他审完之后有什么反应?” “反应?没什么反应吧。他之后就是让我看着他俩,不要让他们逃掉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把那几个仵作关起来?”虽然裴乂本能的觉得宋小池对罗仲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还是试探了他一下。 “我也奇怪啊,照理说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小的也不敢问他。” “之后呢,他有没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行动?” “之后,有啊,他让我之后要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也不必这么见缝插针式的趋炎附势。 “不对啊,你们要是没干点什么,之前怎么一见我们来就害怕成那样?”怡风及时察觉到不对劲。 但是裴乂已经猜到了,接着怡风的话继续逼问宋小池道:“那些不是渔民吧?是船员吧?是和那几个西洋传教士一艘船回来的船员,对不对。” 宋小池听了,立马慌张了起来,连忙为自己辩护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什么在水上长时间生活的人,我就以为是渔民,真的,我只听到了这些。” “别说你不知道,我就不信这建西洋庙的事你也不知?你那屋子里可没少那些西洋货南洋货啊。” “我,我,我......”要说刚才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么现在,他终于感到了绝望,“殿下,饶命啊。” “饶命?我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再跟我讨命。”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宋小池自知瞒不过去了,为了保住小命,只能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那些西洋传教士,其实都是假的,我以前曾经随宝和船去过南洋,他们是我在那认识的朋友。他们说想来中国游历,直到去年夏天终于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西洋和南洋的货物,还有艺术品。我把他们介绍给叔......罗仲,罗仲认识,他们聊到了西洋的文化,聊到了他们那的基督教。罗仲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让他们假扮传教士,在苏垵一带宣传,慢慢的就真的有人开始信奉。其实那些无知的百姓很容易骗,一开始找几个人说是出了事然后信了教果然就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这么说的时候,那些人也分辨不出真假。不过让这些死穷鬼信教也没什么用,他们也没钱,最多就买几本《圣经》,真正要搞定的是那些有钱的人,他们要是愿意掏钱出来起庙,那以后就不只是卖书了。罗仲也确实厉害,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就让苏垵的不少富商都乖乖捐了钱......” “一共捐了多少?” “十万五千两。” “十万五千两?这么多?”裴乂大惊,“哼,要是汴城能拿到这笔钱,至于让河水泛滥到那程度?” “这笔钱都让那几个西洋人卷走了?” “嗯嗯。” “你们就一点都没有留?全给他们保管?”怡风怀疑的道。 “我们也是上当了的,他们一开始就说先放我们这边保管,只要给他们一点钱作路费,先回南洋那边找工人和画师过来。我们便信了,结果他们是拿那笔钱雇了一帮人来把那些钱全部偷走了。” “哈哈哈,罗仲还能让人给偷家?我不信。”裴乂道。 “额,是,是我,这钱是放在我这保管的。”宋小池羞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