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后余波
了。” “那你把她怎么了?”裴乂激动地质问她道。 “我,我没怎么啊,我只是,”那妇人看着裴乂像是要吃人一样,吓得直哆嗦,话更说不利索了,“又,又,又把她卖了。” “又卖了?卖到哪里去了?” “卖给,卖给......” “赶紧说,”林袍愤怒地插了进来。 “就,就,就这,这府......” “你把她卖给了宋小池?” “嗯嗯。” “哼,你也是够胆子大的,你就不怕罗仲来这府上瞧见?一个人拿两份钱。” 那妇人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为自己辩解道:“他自己还给我的,那我卖给谁不是卖?” 此时,鹿鸣反应非常敏捷,已经走出审讯室了。他要去收押宋小池家仆那里确认有没有这个小女孩在。 “你之前为什么要撒那些谎?是谁教你的?若不是事先就编好故事,不可能能圆得这么滴水不漏。”裴乂问。她对这种现场即兴可是颇有经验,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晚对着他俩人贩子错漏百出的现场创编。 “也很奇怪,那罗仲像是事先就知道会有人来问我们这些问题似的。在我离开他家之前,他就让我背熟了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 “院子闹了鬼,姑娘相继地死去,也是他让你说的?” “嗯嗯。” “那肯定也是他让你引导我们去的小院吧!” “嗯嗯。” 到了这个时候,怡风终于明白裴乂为什么那么确信在小院找不到任何证据,原来那里一开始就只是个诱饵。 “他有说为什么要你这么说吗?” “没有,他只说了,要是我以后遇到有人问他养的那些姑娘,院子什么的,就照着这个回,不然就会招来杀生之祸。姑娘那天就像要吃人似的,我就怕跟他说的一样,要死人的,所以我就按照他教的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姑娘的。” “行了,行了。” “他真的很聪明,聪明得可怕,是吧?”从审讯室出来之后,裴乂对怡风说道,“他这样的人,要是愿意做点好事,于国于民那得多有用啊。” “可惜啊,他的私欲腐蚀了他的良心。”怡风不无可惜地回道。 “表妹,要我说,你也不差,你把他的诡计全看穿了。”林袍非常不合时宜地夸赞道。怡风和裴乂看了看他,竟无语。 鹿鸣从前面走向三人,到了近旁,道:“在,已经把她另外安置了。” “那就好,这小女娃也是命大啊。”林袍再次不合时宜地慨叹道。 “现在,我们去会会宋小池吧。”裴乂道。 四人又回到公堂,先前的尸骨已经撤走,仵作也已经离开,宋小池早已跪在堂上。他的脸色发白,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衣服还是他原来的那身华贵的衣服,但是已经又脏又乱。 “殿下,殿下,跟我没关系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宋小池一见怡风,还没等他坐下呢,便已经开始为自己开脱了。他见怡风并不理会,又转向裴乂道:“姑娘,裴姑娘,裴小妹,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都是被叔,呸,罗仲,我都是被那罗仲逼的呀。” “妹什么妹,少攀亲,她是我的妹妹,谁是你的妹啊。”林袍回呛了他一句。“不要脸。”又补了一句。 “现在是堂审,你以为在跟你玩呢?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回什么,别想着求情,更别想着蒙骗,你若敢耍什么花样,那里面的那些东西你比我熟,想试试就给你试试。”怡风坐在堂上道。 裴怡没有跟在怡风身后,而是站到了宋小池旁,她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顺便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也会无意中给他带去压力,让他的谎言无所遁形。 裴怡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了一会,然后问道:“京城来的那几个仵作是你杀的吧。” 宋小池先是摇头,然而又在裴乂犀利的审视之下,泄了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道:“我没想杀他们,我一开始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谁知,他们想跑,然后被我发,发现了,在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打打死了。” “不小心?”这些人真的是卑鄙残忍到了极点,把三条人命活活打死了,居然还轻飘飘的觉得是不小心。 “你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就前两个月,殿下病的那次,他们来衙门找殿下,刚好被叔,罗,罗仲碰到,然后知道了他们是京城来的仵作,就让我找人把他们绑了起来。”宋小池瞄了一眼裴乂和怡风,又连忙补充道:“都是罗仲让我做的,我,我也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