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自辩
....” 那在殿内杵着的众臣却没想到今日还会见到这么一出,当下也是傻了眼。唯有贺惠章缓缓走出人群,弓身抱拳道:“陛下此举,有失公允。臣作为御史中丞要对陛下此令,行封驳事。”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本已抱着一死之心的裴乂也忍不住抬起头去看看说话者。但见贺惠章面不改色,继续道:“裴孺人不过一介妇人,今日来此是为作证越王与西原郡主一事,证已作完,她亦没有犯错,原该有赏才是,怎么陛下还要治她的罪呢?传了出去,岂不是寒了万民的心?望陛下慎行。” 怡耒也立即附和道:“陛下,慎行。” 怡风亦道:“陛下,儿臣专宠孺人,怠慢发妻,有悖三纲五常伦理道德,罪不可恕,请陛下责罚。” 皇上先是听了裴乂那一番慷慨陈词,心有触动,现在又被众人言语挟制,心有不满,一时间,场面骑虎难下。 裴乂并非无脑,知道贺惠章救自己多半是不希望皇上大事化小,用她的命去抵了怡风的罪。若真如此,那么今日他便输透了。但是裴乂却不太懂,为何怡风会救自己到如此地步,毕竟此事于他有利。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皇上问一旁的卢上虞道:“卢统领,你怎么看啊。” 卢上虞抱拳回道:“臣只是一介武夫,不敢置喙。” 皇上才又缓缓道:“既然裴孺人无过错,罚她也确实不妥。那便算了吧。越王......” 怡风回道:“儿臣在。” “你,言行不慎,以至落人话柄,损坏西原郡主清誉,罚俸两年,王府用度减半,撤销与郡主婚约。专宠孺人,怠慢发妻,德行有亏,责令改□□内思过,罚抄《礼记》百遍。朕,随时抽检。” 怡风回道:“儿臣接旨。” 至此,一番风波总算过去。虽然惊险,到底各方的目的也都达到了。贺惠章闹这么一出无非是想阻止越王与西原郡主的联姻,防止怡风与西原国联合,壮大势力和威望,进而威胁宁王罢了。而怡风也算因祸得福,闹一闹免去了郡主这个麻烦,只是差点把裴乂搭了进去,让他每每回想起来依旧吓出一身冷汗。 博弈的双方都有了让自己满意的结果,可是无辜牵扯进来的裴乂却对此事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