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迟早威胁着他的地位。 往日那些硕果累累的战绩也终将成为,先皇项上的一把刀,告诫自己要时时刻刻的忌惮景缚。 日子久了,旁人心中也就心知肚明了。 这也间接导致了景缚在太子位上长达十六年之久。 “也不知你父皇这皇位坐得可舒坦?”,徐娘话音一转。 此话说来着实是大逆不道,即便一向恣意惯了的景渊此时听到都不禁冒起冷汗。 他用眼神示意徐娘,莫要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了。 可徐娘却丝毫不理会景渊的示意,继续道:“即便再怎么舒坦,身后还不是有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又能坐得了多久。” “休要胡言乱语。”,景渊的脸色已经冷上了几分,此刻他恨不得将手中帕子一股脑全塞进她的口中。 唯独徐娘丝毫听不出景渊的语气,仍旧道:“说到你的痛处了,毕竟你不是太子。”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却。 景渊也不再客气,飞身一个腾起,足下开始慢慢蓄力。就当徐娘意味他会从正面了结了她时,景渊猛地朝徐娘身后绕了过去。 直直踢中徐娘的后脖颈,随即她的身子借着惯性开始向前倒去。 不过景渊可没有心生怜悯,只是转过身来虚虚扶住了徐娘的胳膊,并不是怕把徐娘给踢死,而是怕毁了这张脸。 等见了父皇以后,若是面目全非了,恐怕她徐娘是何身份,世上再无人知晓了。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耳朵终于清净了。 景渊紧皱的眉头开始松懈下来,看来是时候将徐娘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就这样等了许久,宫中的夜宴开始筹备,而景渊还是没有等到圣上空闲下来。 只可惜最快也只能是过完年了,毕竟现在圣上国事繁忙,哪里还有富余时间来管徐娘。 国都乃富饶之地,在此地的商贾皆是腰缠满贯,个个富甲一方。 就连清贫的官臣都是衣着华丽,府邸建筑雄伟。 景渊整日在国都,怎得见不到各色各样的人物,只是他倦于周旋而已。 在这期间,徐娘被关在景渊府邸的密室之中,只有他的几个心腹知晓,旁的人则一概不知。 就算如此,等景渊去密室探查时,徐娘总会问一问何时能见到圣上,不过景渊从来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日子。 因为他的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事关重大。 可是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即景渊开始给远在上京的沈云棠写信。 虽然信中内容极为潦草,可这是他与沈云棠用来联系的暗语,除他二人之外无人可以看懂。 终于沈云棠在收到信之后,也踏上了回国都的路上。 等沈云棠到国都的第二日,景渊就开始装扮上了。 他着一件文人墨客极爱的宽袖白衫,其上用暗线金丝缝制而成,宽大挺括的衣衫反倒衬出几分的温润的气质。 景渊又在腰间配上一块青蓝色圆形环佩。 他穿着这身衣裳在铜镜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等到满意之后,景渊才带着几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朝国都最有名的幽汀阁大张旗鼓地走去。 五人朝前走去,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看起来分外显眼。 为首之人正是九皇子,景渊。 他与旁的皇子不同,从未有任何的皇室架子,且最爱去青楼中品茶、赋诗。 如此说来,许多人都是不相信的,毕竟他的身份贵为皇子,且不说以后是否能争得上皇位,便是在富饶的国都得众人之力,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可景渊从未这般做过。 彼时酒楼买醉之时,也曾有人借着酒醉试探景渊。 “男子当以国事为重,何不成就一番自己的天地。” 话语中试探的意味颇浓,奈何景渊虽饮了酒,可心里还是清楚的。 他抬眸睨了那人一眼,醉醺醺道:“何为国事?” “治理各州郡水患、灾荒,使平头百姓腹中有粮,安居乐业,岂不乐哉。” “有人做了。” “读书育人,使得孔孟思想传千年。” “也有人做了。” “耕种、畜牧、织布、造武器……”,那人继续说道。 “都有人做了。” “天下事大都有了人去做,那我还能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 “这……” 那人见自己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