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稀霖
个和善的人,见状朝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张溪岩躲了一下,却没有避开视线。 脑袋瓜不怎么灵光的张溪岩,看着他和自己凶凶的姐姐说话,不明白为什么,之后就感到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感觉,想来想去,总觉得肯定是她姐姐太霸道了,所以所有人才都怕她。 张溪岩看着景晓萌局促的样子觉得可怜,但自己也只是乖乖的站着,怕惹张稀霖生气,不敢动。 但可能景晓萌给她的气息太过温良,太没有像张析闻或张稀霖那样能够压制弱小的感觉,她觉得这个人是和自己同一战线的--所以张溪岩竟然走出来,去拉景晓萌的手了。 张稀霖一下来不及阻止,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张溪岩拉起景晓萌的手,扬起脸,巴巴地喊道,“荡,荡,嗯,我要荡......” 张稀霖脸一黑,明白张溪岩肯定是想起以前少有的一次,爸爸亲自为她荡秋千的事了,所以才见着个男的这么欢喜。 景晓萌明显一愣,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而后略一思索才反应过来,蹲下去和她视线齐平,笑眯眯地道“你是说荡秋千吗?”,说完他还比划了一下。 张溪岩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就扯着景晓萌的袖子要走。 景晓萌莫名地回神,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和人说话的熟悉方式,或者说,只要那个人不是他连看一眼、心都要颤抖几下的张稀霖就可以了。 景晓萌于是舒了一口气似的看着张稀霖,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张稀霖本想直接回去,可看着张溪岩湿漉漉的眼神,又想起带她出门的初衷,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景晓萌微微颔首,率先走出了亭子。 而张稀霖刻意错开一步,跟在景晓萌的后面。只是即使有些在后,她却还是有些不适应和陌生人这样的行走。 一向观察体贴入微的景晓萌自己心里存了心思,竟没有像以往对待别人那样的周到,没有发现张稀霖的落后。且也不同于上次和张析闻一起时那样的心无涟漪,景晓萌一阵心里胡思乱想的,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个从小和母亲长大的人,随了他母亲温儒良善的情性,虽然和大多数人的关系相处得都挺不错,但即使他能忽略伴着“私生子”名号成长的人生,与人为善。可他对于这种追女孩的事情,尤其是去追这么一个如此冷淡的女孩,还真是束手无策。 没有父亲的榜样在前做个例子,母亲也在早几年去世,根本没人和他说过这些——这种和对待朋友与其他人不同的心境,令他也不知所措--只是好像脑中自有一个提示器说要去找她,而他只是照着那样的本能做而已--那感觉太让人无措了......景晓萌这样想着,不由得为自己的木讷暗自懊恼着。 可殊不知,一向自诩潇洒的张稀霖也没舒服到哪里去。 她因为要带张溪岩的缘故,常年都是形单影只。在没电话、没网络,而张溪岩又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几乎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孤单,她以前也迷惑过,只不过到后来她却也习惯如此。 只是这次,那个自称景晓萌的人一看就很奇怪,似乎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却欲言又止,而且不时地回头看她,还自以为好像并不明显似的,让人如芒在背。 以往张稀霖对这样畏缩的人,都是视而不见,这次却不打算置之不理。于是她眼睛直直地瞥了一眼他,语气尽量显得温和,“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景晓萌似乎受了惊吓似的,浑身炸毛一般急忙摇头摆手,回道“没有没有”,可接下去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张稀霖便没了心思,点了下头,也自顾自地走路。 景晓萌见状,心中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神情也有些低落。 他们花了十分钟到了学院的操场边,意外地看见社区的姚奶奶,大过年初十的竟然还在晨练。 张溪岩拉着遥遥和姚奶奶打过招呼的景晓萌去秋千上玩,张稀霖就朝她迎了上去,微微一笑,“姚奶奶新年好,你还这么早来晨练啊!” “是啊,新年好,最近还好吗?”,被叫的姚奶奶的姚家姐,一看是平时住在涂洛山上的那户人家的老二,点点头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你怎么和小景在一起?哦,对了,怎么不见你姐,今年过年年会你们怎么又没来啊……啧啧,你都不知道今年新进的那些大学生噢,唱歌跳舞的多热闹哦!”,她向张稀霖身后张望了几眼。 张稀霖一开始平常的脸在听到这话时,不禁愣了一下,神情有些黯淡,但她还是笑着说,“公司挺忙的,我姐先回去去公司了。呃,过年的时候有些事情……” 姚家姐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嗨,我就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