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限夢
园。” “......”言游一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怪不得他去的时候不怎么高兴,不耐烦地拒绝了打游戏的邀请。 亏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那样斥责他,未免做得太过分了。 “没事儿。”张哥看她瞬间蔫儿了,安慰道,“他肯定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一外地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呀。” 言游不免想起身为本地人的刘沁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问题在,她也没跟刘沁音提过是要和李忘年去,刘沁音总不能未卜先知吧? “诶。”琢磨来琢磨去,弄得她头大,还不如不琢磨,“我去给他道个歉吧。” “哎呀,不用,道歉多余。”到底张哥懂他,朝琴音传出的方向扬起笑,“未必不是好事。” 他的琴都在唱歌了。 - 学校办艺术节永远人山人海。 从高一到高三,按照班级排排坐在操场的假草坪上,每个班级的最前面都坐着一个举班牌的,方便校领导视察。 当然了,一多半都躲在班牌后吃零食,也算个美差。 横向对比,最里侧的高三一带笑容最洋溢,毕竟这是他们在学校的最后一次乐子时间。 七班前排,刘沁音选了个绝佳的观赏位,用新买的小灵通给言游发了条短信,欣喜地捧着等待回信。 可是一直等到校长致辞结束,都没个回音。 买水的同桌回来,见她坐在前排,晃了晃手里的盒子问:“沁音,你不跟我去后面坐吗?可以打扑克。” “不了。”刘沁音随口道,“我刚给言游发了条短信,问她第几个出场,她这会儿还没回我。” “人家大红人嘛。”同桌笑,“我听小卖部的学弟学妹们吵吵个没完,都在说咱们学校里居然有个小有名气的乐队,之前都没发现。” “还好吧。”刘沁音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去听过他们排练,也就那样。” “哇,你可真厉害。”同桌给了她一瓶水,“对,那帮学弟学妹们还说貌似是最后一个,压轴。学校可真够重视他们的。” 怕的就是重视。 第一个还好,早演早解放。非得放到最后一个,等的言游都困了,在车上补了个觉。 一觉睡醒,老师们快把他们仨电话打爆了。 言游揉着眼睛看手机,“我靠,这么多未接?到第几个节目了?” “不着急。”林起岳悠悠地抽了一口烟,“第四个。” “哎哟,姑奶奶您可算醒了。” 齐绪打开车窗,一边回拨电话一边说,“您睡觉岳狗不让我接电话,我他妈给吴老师发短信,她非让我打电话。不是我就纳闷儿了,什么事情不能在短信......哎吴老师,我早到了,放心放心,绝对没问题。” 言游冷漠地提了提嘴角,“我感觉他不弹贝斯,去演川剧,也能演出自己的一片天。” “臣附议。”林起岳说,“神经病似的,东西早都搬后台了,最后一个急什么急。” 话虽这么讲,两人也还是象征性地分别回了俩电话。 林起岳看了一眼点儿,“咱们大概倒数第三个的时候过去检查设备就行,时间还早。” 言游比了个手势:“Ok.” “既然这样......”齐绪拉开储物箱,“要不要来一盘紧张刺激的抽王八?输了往脸上贴条那种。” 那边的节目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边的节目也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十几轮下来,战况惨烈,三人脸上都没少被贴。 电话铃声响起,齐绪甩着纸条子,叼着烟用肩膀夹起,“喂,吴老师,哎行行行......” 挂断电话,他把牌一甩,“快快快,她说倒数第四个节目马上结束了,叫咱们过去呢。” “不是,你怎么耍赖啊!”言游指着牌说,“两张王八都在你手里,你他妈说不玩了?!” 说时迟那时快,齐绪一把拉开车门跑下车,脸上的纸条都没来得及撕。 “拿着。”林起岳给了言游一张涂好水的纸条,“生死给他贴上。” 三人你追我赶地从停车处跑到操场,倒数第三个节目都演上了。 本来快追上齐绪了,万万没想到,坐在最外侧的是高一学生,半路杀出一堆程咬金。 言游和林起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齐绪则在不远处被堵着。 “哥哥姐姐,我爸爸是你们的十年老粉,让我帮他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