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消消气
一壶酒饮尽,玄擎神情苍茫地说道:“的确不能毁在老夫手上,听说潜入县府留下幽蝶香的人已经落网了,带老夫去见她吧。” 两人虽然迷惑,但还是应下了这个要求,关押影舞的牢房就在不远处,影舞看见来人仅是目光模糊些许,直直地看着这些老熟人,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啧,这玄擎怎么也一身囚服了? 玉彦良最先出声:“影舞?怎么是你?!” 影舞烦躁地扭过脸,懒得应付。 只有玄擎毫不惊讶,也不想废话,直接脱口而出:“十年前,是老夫透露的,你恨错人了。” 轻飘飘甚至是几乎没有分量的话却在影舞心中激起千层浪,拧眉怒瞪过去,“你胡说些什么?怎么?想要替凤雪赤担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疼爱她啊。” 玄擎也不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幽冥草便是从老夫的庄园运给你的,十年前,你爹娘发现了老夫的计谋,老夫便用计将他们引去了你的毒室,并且将凤雪赤的玉佩塞到了你娘的手中,为的就是一石二鸟,一来解决隐患,二来也多了个研制幽蝶香的得力干将。” 什么?! 影舞整个人如同天崩地裂,五雷轰顶的感觉久久不散,颤抖着爬到玄擎脚边,用力扯着他的衣袍问道:“你骗我!不,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玄擎一脚踹开脚边的人,冷声说道:“愚蠢。” 玉彦良见此快步走去扶起浑身战栗的影舞,眼眶通红,可怜又可悲,“你同阿赤多年的感情,又何必不相信事实呢?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影舞先是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又满是愤恨地瞪向玄擎,直接扑了过去,“我掐死你!你怎么如此歹毒?!你还我爹娘,是你毁了我!” 康厉急忙冲过去拉架,他这一把身子骨当真经不起折腾,好在玉彦良把暴怒崩溃的影舞拉了过去,“得了,是非自有结果。” 也不怪影舞想杀了这老头,原来他竟然残忍到连相处多年的晚辈都下得去手。 玉彦良示意康厉把玄擎带走,康厉点点头拉过一脸不管不顾的玄擎走出,“你这是想鱼死网破?” 玄擎目光悄无声息地掠过周遭,淡声说道:“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希望来得及阻止吧。” 听说影舞那里的手下似乎早就得到消息,逃了个干净,只有影舞没来得及撤离,无非是想扔了这个没有打入内部的棋子保全罢了。 康厉强忍住玄擎害了影氏夫妇的怒气,疑声问道:“阻止什么?” 玄擎没说话,还不是时候,否则会搭上更多人的性命。 这边的玉彦良无声地看着泣不成声的影舞,一直等到她哭够了才温声说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累吗?” 还有些抽泣的影舞不由一滞,抬眸泪意朦胧地看着玉彦良,“你怎么不问我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玉彦良笑着蹲下身子与影舞视线齐平,“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无助时就喜欢问我你都干了什么坏事,我和阿赤一样,都很庆幸你还活着,这样就很好。” 影舞忍住的泪意又汹涌而出,想伸手抱住眼前的玉彦良却又有些胆怯地收手环在膝盖上,正要说话却突然被人抱住了,“想抱就抱,怕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抱。” 这句话成功让影舞脑子清醒下来,也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过了会儿,退开身浓声说道:“可是,我很不好,我本来只是好奇,可渐渐的执着于名利,一心想着报仇,这样的我,阿赤不会原谅我的。” 玉彦良眼神不见任何异样,始终温和,“可这也是你面对纷乱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筹码不是吗?你若走错,我便带你回到源头,我相信阿舞是和小时候一样善良的,对吗?” 影舞崩溃地抱头痛哭,哭泣出声:“对,对。”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他们的信任,阿赤见她受伤还是第一时间救她,彦良哥还是和之前一样待她温暖如初,一切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双眸还是有些不敢直视地看着玉彦良,喃喃说道:“我没有拿那些人试毒,你相信我,是玄擎把他们抓来的,至于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干坏事,我......我只是吓吓那个小丫头,没对她用刑也没拿她怎么样的。” 影舞回想起刚才玄擎说的幽冥草都是他提供的,还有得力干将什么的,就以为那个“主上”便是玄擎。 又弱弱地补充道:“可是饿了她几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那几天被气的不轻整日待在毒室研制解药根本没心思管那个小丫头。 玉彦良并不意外影舞偶尔会疯癫,长久在充满仇恨的环境,并不奇怪,只是可怜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