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
的侧妃总好过一个世家庶子的妾室吧。” 姜浓伸手去推他,又继续问:“崔慈是什么身份?” “圣上的九公主,祁王的妹妹。” 鹤灵渊被她挣扎着草草结束了这个吻,但却并不介意,他仍旧笑意潋滟地盯着姜浓,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 姜浓以手臂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再来亲她…… “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姜浓直接问了这个一直以来困惑她的问题。 “卫敛,还有一个僧人,叫邈玄……除此之外,朝堂上也有些心怀叵测的人在暗中合谋。 左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墙头草罢了,他们考虑得深远,又被卫敛给抓着小辫子,权衡利弊之下,抗拒两次也就顺势入了阵营。 都是暗地里头的小动作,卫敛胜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输了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赌博不都是这样吗?只要你下场,能吃到多少甜头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鹤灵渊扬了扬眉梢,笑不达眼底。 “是不是还有师家?”姜浓望着鹤灵渊,急于求证此事。 鹤灵渊点了下头,“是,师家一直受你父亲弹压,想要独掌兵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都不要命了吗?若是皇帝察觉,就不怕家族亲人被牵连至死吗?” 姜浓实在是不理解,哪怕是卫敛神通广大到把他们的要害全给攥在了手心里,也不至于能完全驱使他们吧? 这干的可是诛九族的勾当,即便他们自己不怕,就不顾及家人亲朋吗? “此言差矣,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啊,到现在为止,卫敛所有的行为都跟犯上作乱沾不到边……顶多是在背地里算计我,就算有人去检举他,也根本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鹤灵渊笑得一脸讽意,“卫敛可不是蠢货,他聪明得很,况且现在他都没有在朝堂上了,说他想谋反,无异于是在凭空编造谎话。” “所以他前世才用了好几年,对吧?时间一长,总能悄无声息地将这京城的水给搅浑,并且太子和祁王会随着皇帝病重而内斗起来,到时候更加无人注意到他了……”姜浓喃喃自语着。 “嗯,小姜浓的脑子转的真快,一下子就理清楚了。”鹤灵渊眉眼含笑,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她。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想让你当皇帝?难道你是皇帝的儿子?”姜浓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鹤灵渊这次却没有开口解释了,因为他目前也不明白这些,但很快他就会知道了,只要亲自去问卫敛,那么所有的疑团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密信已经送到崔家,既然卫敛需要时间,那他就快刀斩乱麻,把所有的事情提前曝光出来。 虽然这做起来很难,但有了崔家的话,将谋反的罪名按在卫敛头上便显得轻而易举。 卫敛懂得借势,他鹤灵渊未必不会。 走过前世那一遭后,如今的他也算是卫敛的半个学生了吧? 阴翳之色从眼底溢出,鹤灵渊又叹了口气,他伸手捧着姜浓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小姜浓,信我!我会杀了卫敛和邈玄的,朝堂上这些棋子是卫敛的手脚,也是我砍向他的刀。” 似是酒气未褪,他说话时,嗓音分外低沉坚厉。 “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前世的一切今生都不会发生了。”鹤灵渊想亲她,俯首凑过去时,又被她躲开了。 姜浓抬手压在他额头上,把他的脸给推开了,“离我远点!” “你还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便全都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对你隐瞒分毫。”鹤灵渊仰着脖子,手掌搭在她的腰侧,牢牢地缠住了她。 “不想问了,放手!我要走了。”姜浓挣扎起来,扯着他的胳膊让他松开禁制。 鹤灵渊却变本加厉地凑近了些,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绒氅,像是贴的很紧,又像是完全没有碰到一堆。 “姜浓,我刚才说的不是醉话。”他微微松手,不与她撕扯抗衡,“我不会让你嫁给闻毓,永远不可能。” 姜浓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鹤灵渊,你晓得我的性子的,若你真敢来插手这件事情的话,会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她语气冷寒,目光更是像尖针一般落在鹤灵渊的心头。 他知道她不是在说假话,可还是能笑着回应道:“行啊,姜浓,要是杀我一次能让你原谅前世的我,那我还挺乐意的。” 姜浓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转身就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走廊那边的舱房传出的动静不小,大半的客人都聚集在了门口,姜浓便放心地沿着廊道回到了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