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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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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急急逃窜而去,姜浓没法像在漠北那样提起裙子就去追逐他,只能咬着下唇将怒火按捺。

她身侧的闻毓一直没有说话,等姜浓转头看去时,才发现他一直在笑。

昏黄灯笼下,只能照出大半张脸,可到底是应了那句灯下观美人的话。

这一刹那,姜浓才深刻体会到好看的容貌所带来的冲击力又多大。

闻毓生得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应该是说鹤灵渊这两位好友的容貌都分外出挑,他自己就不多说了,现在年少,如画眉眼中氤氲着褪不去的蓬勃朝气,高扬的马尾发尖都沾染了烂漫恣意的光彩。

他脸上又时常带着笑,无形中就掩去了棱角分明的容貌所带来的压迫感和不近人情。

而闻毓则更清朗温润,他的眉目算不上多硬挺,故而哪怕是不爱笑,也不会叫人觉得他过于孤傲冷峻,只会暗叹此人斯文矜贵,不是常人能轻易攀折的姿态。

只能说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姜浓看他,是带着毫无杂念的欣赏和惊艳。

闻毓却被她看的生出些不自在来,他微微偏过头,将目光远眺着回廊前方。

他不是笨人,那些蛛丝马迹姜浓与鹤灵渊也未曾刻意隐瞒。

那天鹤灵渊坠马后,她哭得过于悲痛,却不是因为担忧之心,而是另有隐情,结合她问出口的那几句话后,闻毓很轻松就确定了他们已经和离。

这几天京城中又流言四起,世家之间表面上看着平和相处,实则暗地里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对付,所以对待这种未曾宣之于口的事情,皆抱着看笑话的兴致。

闻毓自是不可能开口询问,况且他心中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情。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鹤灵渊如此爽快地就同姜浓和离了?

结合那日姜浓悲恸大哭,和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看,闻毓能感觉到是发生了一件旁人不知晓,但对于他们来说很致命的事情,所以鹤灵渊才会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对此,闻毓抑制住了自己的探究欲。

况且他是有私心的,这无可否认。

但他未曾暴露出半分异样,对待姜浓还一如既往,只把称呼换了换,结果她也没有出言纠正,倒让人不觉心底松了口气。

闻毓捏着蒲扇的手指紧了紧,手腕上的檀木连珠与扇柄摩擦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他低低咳了下,刚想说点什么以此打断现下的沉寂时,姜浓却出声了。

“闻大人看着脸色不太好?是还在担忧褚公子吗?”她问他。

闻毓听后,轻轻摇了摇头,他把蒲扇换了只手拿着垂在身侧,才道:“我身为她的老师,合该尽好看护之责,却让她晚归,到底说不过去。”

姜浓:“这不就是在忧心嘛,但这件事情追究起来并不是你的错啊……还是我家姜韫性子太坏了,就是撞他两下而已,却把人堵着不让走,简直可恶。”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语中有嗔怪,却是在给姜韫开脱,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偏袒之心隐匿在字字句句中。

闻毓明了,也并不点破,“士子们快要进秋闱考场了,难免会倦怠又烦躁,明日又是一天休沐日,虽然能归家,却还是要继续温书写字,所以才会想着今日去知膳楼放松地聚一下,本不是什么大事情,褚慈母亲能体谅的。”

秋闱二字再次出现,不由得勾起了姜浓前世的记忆。

她隐约记得,似乎在闻毓死之前还陷入了一场风波中。

而风波的导火索就是秋闱。

闻毓作为国子监司业,原本是不会参与到秋闱此事中的,毕竟按律来说他要避嫌。

但那一年,他却被皇帝任命为了秋闱副考官。

当时鹤灵渊忙着重新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对于这件事情他回来只是跟姜浓提过一次,说闻毓拒了,但皇帝那边却坚持让他去,义正言辞地称清者自清,不用避讳。

姜浓还奇怪过,朝中不乏贤臣大儒,怎么都轮不到非要闻毓顶上吧?

鹤灵渊却告诉她,此事是一位姓郭的大人提起的,而这位郭大人实则是太子阵营的,想必有此吩咐也是太子为了拉拢闻毓。

他又说:“太子虽然是未来国君,但某些时候却过于优柔寡断了,行事瞻前顾后,总要拿着差事去问皇帝,问了皇帝便罢,还要一一过问自己的老师和几位御前大臣,实在让人发笑。”

这位太子,姜浓前世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很谦逊,比起急躁又跋扈的祁王来说,他似乎少了很多储君该有的锋芒和傲气。

结党营私更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但当时无人怀疑他的用心,毕竟敬重文臣是他一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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