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
哥差不离的年纪。 关系也同样亲厚。 成婚前,他是她如影随形的侍卫。 成婚后,他就成了帮她打理嫁妆的管事。 原本是不用这样的。 是因为有人同姜浓母亲说,姜浓是要嫁进贺家做世家媳妇的,若是身边再跟着一个侍卫不仅于理不合,又怕是要落人口舌。 姜浓那时候喜欢鹤灵渊喜欢的不得了,母亲还没发话,她自己就说要把薛印留在漠北侍奉父亲母亲。 这话是在家宴上说的,等她说完,她二哥就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守在门口的薛印。 想必这话他也是听见了,所以才会为了能跟在姜浓身边,而拼命去学那些管家理账的本事。 他做不成她的是侍卫。 但他可以做她的管事。 无论做什么,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 前世姜浓是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的,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薛印丝毫不敢冒犯姜浓,见到她时,颔首低眉的样子好似生怕多看她一眼就唐突了。 姜浓眼前却浮现出了前世死在大雨夜的他。 由于姜浓总是刻意避嫌,所以她成婚后,与薛印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随着时间流逝,到最后有事情都是薛嬷嬷从中传话。 后来薛嬷嬷死了,姜浓才会偶尔和薛印见一面。 薛嬷嬷死的蹊跷,不仅是她,茗春同样死的不明不白,就好像是背后有一个人在修剪鹤灵渊的枝桠。 将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由疏到亲都通通弄死了。 所以,姜浓最后会死,她自己是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那时候的她,是剩下来的与鹤灵渊最亲密的人了。 沉思被打断,是薛印轻声唤了好几声姜浓。 “嗯?怎么了?”姜浓眉头紧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每每回忆起前世,她总觉得心口发悸。 这种浓郁且无形的急躁压抑着她,让她身心疲惫。 “属下都听明白了,也记下了,会处理好一切的,小姐您放心。” 薛印竭力克制着,才没有将目光一直停留在姜浓面上。 她似乎很不开心,愁容满面的模样令他不禁再次开口道:“前两天去玲珑楼订寿礼时,碰到了姨夫人,她还问起了您,说是玲珑楼到了一批贵货,还没陈列出去,让您有时间就过去一趟,她很是想您。” 姨夫人唤作陆卿云,是姜浓的小姨母,她母亲唯一的亲妹妹。 姜浓很喜欢这位姨母,也幸好前世的姨母并没有受到牵连。 那时姜家出事,陆卿云将手中所有的金钱和生意都当了出去,试图找到挽救的可能性,可是完全没有用。 就如蜉蝣撼树,最后陆卿云太很难接受姐姐和侄儿们的接连死去,她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 姜浓见她的最后一面,就是陆卿云来贺府问她,要不要抛下一切跟她去西域或者其他国家看看。 姜浓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陆卿云就只能满面伤怀的一个人离开了京城。 最开始她还会写信回来告知姜浓自己到哪里了,后来信件越来越少,姜浓死前,这位姨母已经了无音讯了。 但姨母很早就远离了京城这滩浑水,那些波谲云诡似乎未能沾染到她。 “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备马车,我现在就去玲珑楼找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