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歌(四)
昏聩无能!不如吴王半分!要我说,这天下给我们吴王坐,反倒是件好事!” 更有甚者,佯装同意,引士兵相入,关上房门,只闻血溅之声,便再未见他从那青砖瓦房中走出来。 晏长曜见一个个士兵无功而返,甚至有的再没回来,心也一点点变寒。 “砚泽,我究竟是在为谁而战?若说是为了百姓,为了镇压吴王谋反,可他们似乎并不领这个情。”他哂笑道。 “上位者姓甚名谁,于他们而言,终是一件遥不可及之事,自然也不会在乎。”李砚泽深呼一口气,答道,“若是谁能让他们活得好,那便就是他们拥戴之主。” 李砚泽顿了顿,遂拨肉见骨道: “站在你我视角,即便吴藩与曹让利用了他们,设下此局,可他们本就是棋子,被养得滑滑圆圆的棋子,从未踏出过棋局之中,只知别的棋盘之上的棋子,活得不如他们滋润。殊不知设局之人,收局之时,只用稍稍抹袖,便能将他们悉数拂去。吴王早就将他们弃于地上了,他们还巴巴地等着,他来将他们拾回棋篓里。” 他沉默半晌。 “若起战,军中粮草能撑几日?” “不足两日。” “两日。”他无奈摇头笑笑,“两日,本就以少敌多,不足矣让我军突破这重重包围。” “那将军之意......” “我们不能死。” 他的语气很轻,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所以......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