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铃响(七)
恹恹道。 “呵。”他轻笑一声,“这并非什么名贵之物,不过是曾经友人所配。一位,是如今的太医令,从前,他是朕的随军医官。另一位......” 他言及此处,缄了口。 “不提也罢。” “为何不提?”她被他吊了胃口,问道。 “另一位,是个擅香之人,已故去了。”他淡淡道。 擅香之人? 她的爹爹,陆枕河。 性喜香,常被人言,其香“留席三日”。 她心头蓦地一酸,强忍下眼中之泪。 陛下所言的另一位故人,怕就是他吧。 许是他余光瞧见她神色不对,蹙眉道: “若朕当真弄疼了你,也不必强忍,大可告诉朕。” 语毕,动作便放得更轻柔了些。 她望着他认真为自己上药的模样,喃喃问道:“陛下为何要这般待奴?” 他斟酌片刻,特意避开她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答道: “你是朕的皇妃,便是朕的脸面。挂着如此显眼的伤,岂不是打朕的脸吗?” 柳烟浔:…… 她就不该多嘴。 终上完药,晏长曜瞥她一眼,起身向外行去: “朕往正殿一趟,时辰差不多了,砚泽应还等着与朕回话,今日你便在此处歇息吧。” “是。”她起身相送,垂首应道。 长秋殿内,他背身而立。 李砚泽跪于地上回禀: “陛下,那宫人已杖毙。不过,那宫人倒是格外隐忍,足足六十杖,愣是一声未叫,生生挨到咽气。” “哦,一声未叫?难道是个哑人?” 李砚泽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晏长曜忆起月下她对他言: “哦,先前与那宫人争拗时,脱了线。” 不由冷冷一笑。 既生争执,怎会不能言语。 “去太医署,查查这些时日,有谁可曾取过令人致哑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