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弟弟,我的哥哥
,清冷严厉,于摩勒而言正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地,人群里一位白衣白剑的女侠似箭离弦一般飞身而出,站定眼前,正是南宫瑶华。 秀美有英气,自是天生的领袖之风。被她一眼瞪过去,是个人都要心颤打寒……摩勒也不例外。 “师姐……”摩勒的声音是弱的,但面对南宫瑶华,这一次他并没有收剑,甚至还偏了偏肩膀将邬山月护得更紧了些。 南宫瑶华目露惊色,怒火上冲:“你站在她身前……用剑对着我?” “你的剑不也出鞘了吗?”邬山月立马冒出头来怪嗔,还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多日不见,新娘子你还是这样不讲道理。” “哈哈哈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串粗犷的笑声,正是青阴剑派的那位总爱躲在人后的前任大师兄暨现任掌门。 此刻他依旧寸步不上前,只站在人群里扩大嗓门:“早就说灵宝玄门出了叛徒,上次被他蒙混过关,这次南宫女侠又有什么话说!” 摩勒放眼环视,原来人墙里除了灵宝玄门和巫医谷之外还参杂了多方的人物,甚至比扬州婚礼上的还齐全。 确实,这不该觉得奇怪,毕竟菩提血的吸引力太大了。 然而如此一来,灵宝玄门的家务事也就被迫要被拉到了台面上,正等着被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 摩勒虽然不愿因为自己而给门派抹黑,但他更不可能偏开邬山月的身体一分一毫。所以很多事情开始觉得都是难以取舍,事到临头了还是会本能地站好了队。 尤其是他还在人群里看到了唐小豆的身影,虽然对方一直没有与他对视甚至还在躲避他的眼神,但也让他恍然间明白了许多。 自以为永远不可能出卖,永远不可能对立,甚至还会时不时拿出来标榜的,或许并没有那么坚不可破。 南宫瑶华沉着脸,上前了一步:“摩勒,是你自己走过来,还是要师姐走过去?” 摩勒哑着嗓子道:“师姐,别逼我。” 人圈中亦有人叫道:“南宫女侠,你这师弟好像不太听你的话呀。” “南宫女侠不舍得动手,咱们不介意帮灵宝玄门清理门户。” …… 依旧是青阴剑派的新掌门率先挑着剑跳了出来:“这小子于我青阴剑派有血仇,自当该是由我来先动手!” 这个小鼠胆之所以敢在此刻这么猛,还是挣脱了同门贾云亭等人的劝阻来当先头人,实在是他料定灵宝玄门绝对不可能任由他一个外人来处置门人。既然没有风险,又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前逞英雄,为他青阴剑派争脸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然而在他意料之中又同时还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他这话音才刚一落,南宫瑶华的白剑就飞射了过来。 “嗖——”的一下,穿过他高扬的衣袖;“啪”的一声,竟是将他直接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顿时间,青阴剑派的一派门长,脚不着地,悬挂着,吊在树上,像个钟摆…… 轰然一声,哈哈大笑,说好的同盟,笑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即便贾云亭赶忙命令门下弟子将自家掌门从树上取了下来,但不得不说,青阴剑派的这张脸算是彻底地丢到家了。甚至好些弟子还迅速彼此递送了眼神,打算等这茬事儿一过去,就都结伴改投别派去。 不过场下的热闹声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又恢复了鸦雀无声,大伙儿又都整齐划一了一般唰唰看向了南宫瑶华。 南宫瑶华紧盯着摩勒,一摊手:“师姐的手上已经没有剑了,你呢,还要继续挑剑对着师姐吗?” 这是瑶华最后给他的机会,丢掉剑是生路,拿起剑是死路,摩勒清楚得很。但他更加清楚自己愿意与身后的人同生共死,即便他不愿剑前所站的人是南宫瑶华。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极尽痛苦:“师姐,何必如此难我?” “是你在难我!”瑶华一步步走来:“摩勒,看清楚,我是你师姐,我们说好永远不改变的……” 摩勒贴着邬山月一步步后退,终于,一定足,咬牙喝道:“不要再上前了!” 他也做好了决定,下一刻的靠近,他的剑或许就不再是摆设了。 “小哥哥……”身后的邬山月忽然轻唤了一声。 摩勒稍一顿神,头一偏,突然后颈处一疼,眼前一黑……他竟然又被邬山月敲晕了过去。 但在那个瞬间点上,他是明白的,邬山月懂他的两难,是不忍让他在这种时候做选择。 南宫瑶华眼明手快,足下一点,倏地向前跃出,先是一把将摩勒抢了回来,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