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 我疼你
嘴,努力勾出笑容。 男人帮她擦拭完毕,继续说道:“虽然贪玩不算错,但还是要适可而止,玩够了就该做事了,对吗?” 邬山月又是点头如捣蒜:“知道了,我会记得,不会再错!” 三声铿锵有力的肯定,换来了男人轻轻的一声“乖”。 邬山月知道自己过关了,但惶恐犹在,心里头也还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让她陷于窒息的边缘。 男人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牵过她的手,轻柔地摩挲,轻柔地说:“这些日子咱们相处的不多,交流的也少,导致有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他顿了一下,邬山月马上抬头露出等待倾听的神情。 男人笑了笑:“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得用。如果不用的话,我会以为那是个没用的东西。而没用的东西,我一般是不会留的。” 话音一落,他带着邬山月的目光斜睨向了地上的女孩儿:“去把这孩子埋了吧。” “是……”邬山月几乎是麻木一般地点了点头。 来到女孩儿身旁,她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 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脸上的稚气未脱,却也出落出了美丽的雏形。真想知道她睁开眼是什么样子,笑起来又是什么样子…… 往日里都是摩勒在挖坑埋人,邬山月总能如壁上观一般冷漠地看着。如今要实操了,她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手才刚一碰触到女孩儿就急忙缩了回去,强烈的罪恶感让她根本提不起哪怕一丁点的力气。 不得已的,她只能转头去求助始终跪在一旁的公举人。 而就是那么轻轻地一推,公举人竟然仰面地倒了下去。邬山月恍然定睛,竟见他小腹上插着一把短刀,且只剩下了刀柄还露在外面。 “啊……”邬山月惊呼出声,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身后的白袍男人慢悠悠地飘来了一句:“做错了事情总是要挨罚的,我那么疼你,自然舍不得罚你。他刚好在你身边,替你受过,也就全是应当了!” 多么随意的话,轻飘飘,正如公举人的生命。 而邬山月也凝视着公举人的尸体,怔怔地瞧了半晌没有出声。 往昔种种浮现心头,她没有父亲,但公举人曾经给过她承欢膝下的幻想。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那份感情和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好久不见,再次相见,竟会是再也见不到了。 当然,男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回忆,就慵懒地飘来了一句:“可惜用命来受过只能替一次,小月亮,不知道下一次你的身边会是谁?曾侣人似乎和你的关系一般,那该是……小川吗?” 他故意拖着长长的音来说“小川”这个名字,像是用一把刀子在慢慢划着邬山月的心口。 邬山月急忙跪地就拜:“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把脸弄脏了,我又得帮你擦了。” 邬山月的脑袋在嗡嗡地发疼,以至于都听不到了自己的声音,可男人的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便是马上抬起头,不敢再磕了。 男人静默了片刻,忽然一笑:“小月亮,你该不会是喜欢让我心疼吧?” “不!当然不是!”邬山月忙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地又擦又抹。 可她的眼泪很不听话,总是一滴刚擦尽就紧跟着又续上了新的一滴。 到底还是男人走过来,伸手在她的眼睑边轻轻地一抹,她的眼泪真就不敢再掉了。瞧瞧,和她本人一样,多懂得欺软怕硬。 “闭上眼睛。” 男人轻声要求,邬山月想也不想,立马机械般遵从。但紧跟着,她就很清楚地感觉到两瓣冰冷的嘴唇吻在了她的眼角边。她赶忙紧紧地咬住了内唇,不禁地僵直了身体。 蜻蜓一点后,白袍男人飘然而去,正如他飘然而来。唯一说得上不同的,就是他来前无声无息,离开之际却不忘在邬山月的耳边呢喃:“你知道的,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