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又更可怜
。” 邬山月没有回头,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她是在挥别,霜婆婆却理解成了两手空空,立即又抛去了一个同样款式的药瓶:“吃了吧。” 邬山月虽然接住了,却是顺手地放在了石台上。 霜婆婆这才似是瞧明白了,声音再度变成了非男非女,冷冽刺骨难听至极:“丫头,你耍我!” 邬山月回头,兴致恹恹:“我没有心情去耍弄任何人,同样我也没有心情去解释任何事。但我可以保证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我现在只想离开。” 眼见霜婆婆因愤怒而变形的脸,她又叹了一声说:“那这样好不好?等我出去之后也让那个什么计无谋来作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刚已经在骗我了!” 邬山月很想心疼人,但她现在心太疼,她更想心疼她的摩勒。 “婆婆您很可怜,但我也同样很可悲,我们谁也不比谁强,就别难为彼此了。匆匆别过,后会无期。阳关道,独木桥,咱们就各走各的吧。” “丫头,你以为这里可以由着你来去自如?小小年纪,太狂妄了。” 说话间,霜婆婆已经缓缓地从座位上挪了下来。 她的身体撑在一个很宽很宽的大斗篷里,很奇怪,不知是不是树荫造成的错觉,明明很瘦的一张脸,整体上却像是个大胖子。 邬山月不由地眯了眯眼睛,霜婆婆狂笑道:“想知道田立仁是如何被吓疯的吗?”话音一落,她忽地俯趴在了地上。 俯趴?不,或许应该叫侧趴。她是用同一边的手脚同步着地,而另一边的手脚却是一并地向上擎天。她朝着邬山月爬了过来,平平稳稳,分明又像是四肢都着了地。 邬山月何等聪明,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门道,苦涩涩地一声哼:“小把戏了,两个人对不对?这种杂耍我瞧多了,不稀奇。” 霜婆婆鬼魅地笑着没有开口,却是从斗篷里传出了另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想看稀奇的?当然有!” 话音一落,斗篷抖了一抖,从里面探出了一个雪白如粉的脑袋,与田立仁中毒的模样极其相似。声音如男人,模样又像是个女人。 “稀奇的是什么?” 邬山月刚一问出口,斗篷一把被扯开了,邬山月当即真就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她慌地去揉眼睛。但即便她把眼睛揉疼了,揉模糊了,依旧没能改变她所看到的事实。 眼前是一个肩膀上同时扛着两个脑袋,却都是侧着长的;一个躯体上三条胳膊三条腿,两两都能彼此对称上,说不清具体是哪条胳膊哪条腿是多余。这是人吗?怕是该叫怪物吧。 “丫头,这算稀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