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的地久天长
来得及细想,骨刺又一划,这次竟划开了邬山月自己的手腕。 摩勒赶忙一把握住了她的伤口,焦急地喊道:“我错了你该捅我,伤自己做什么!” “哎呀,松手松手!”邬山月想挣脱,腕子却在几经尝试后被抓得更紧了,她只得无奈哀苦:“哎呀,松手,我开锁呢!” “你休要骗我!” “哎呀,真的是在开锁。” “那就不开了!开什么锁还要放血?” 邬山月不得已地放弃了挣脱,耐下心来跟他解释:“真的,开‘情人锁’就是要放血!情人之间的断绝总是参杂了血泪,没这个由头干嘛起这个名儿嘛!” “我不信,就算有,流我一人的血还不够?” “你难道是一个人成的双吗?快松开,不然我这口子要白划了。” 见摩勒仍旧不肯松手,她只得瞪着眼睛怒声道:“叫你松手啊,松手!” “我不松,而且那个由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如果断绝就得流血泪,说明不想断,那又干嘛非要断!” “因为感情会变啊,变了就想分开,多看对方一眼都难受到想死!” “我不变,所以这血泪我不流。” “你不变我要变!” “那既然你要变,你主动,难受流血的不还是我吗,你跟着流什么!” “哎呀,怎么跟你说不通呢!” 邬山月真是越急越无奈,无奈到了无语。 这条路她是争不过了,不过眼珠儿一转,她立马另辟蹊径道:“好了好了,不断了不断了,松手我包伤口总可以了吧?” 摩勒不是没想过这话就是个骗他的幌子,但止血包扎又实在是他的所求。如此只能点了点头,在望向邬山月的时候眼含恳切,直求着对方别骗他。 结果真就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他这边刚一松手,“啪”的一声,就被点住了穴道。 “骗子!”仅仅两个字,道不尽他的无奈和委屈。 人呐,果然一丁点的侥幸心理都不能有。 “我也是确实没办法了,你理解一下吧!”邬山月一边说道着自己的无奈,一边握紧了拳头,以此来让血能流的更快一些。 摩勒则是一边生气加懊悔,一边低着头瞧着两条流血的腕子焦急地问:“你你……你这差不多得了,要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个土老帽,等会让你好好地涨涨见识!” “我土我乐意,这种见识不涨也罢。” 哎,无奈的嘴上顽抗罢了。 邬山月也不管他了,不但自己运气加速释血,还凑过来掐他的腕子放血,一点儿都不留情,老狠心了。 摩勒倒不觉得疼,就是气,气的不说话了,气着两只眼睛干巴巴地瞅着她。 待这条铁链已被通体染成了血红,这两人的脸色都白惨惨的了。但习武之人,有的就是那股死撑的劲儿,再惨白的脸,该瞪的人还得瞪。 邬山月笑呵呵地道:“差不多了,小哥哥,准备见证奇迹吧!” 越这么说,摩勒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诶……行行行,不看拉倒。” 邬山月落下笑容,伸手探到了铁链的环口处,一摸一手血,再向内一掰,“啪”的一声,锁扣便开了。 摩勒闻声睁开眼,果然见她双手都没了束缚,惊讶之余眉头不由地蹙了上来。 “呐,刚喊你看,你非不看,精彩的错过去了吧?”邬山月忙凑近,摸到了他那一端的链口:“这次要睁大眼了哦。” 摩勒有骨气,一听这话马上把眼睛又闭了回去。 邬山月愣了一下,大觉无趣地将情人锁彻底地卸了下来。 摩勒感觉到了腕子上的轻松,心里是又惊又奇。用血来开锁……世间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她竟然还真知道……可这不该是师姐的东西吗? 邬山月从摩勒的身上撕下来了两块布,将二人的伤口都包扎了一遍,又收好了情人锁,最后才解开了摩勒的穴道。 刚一能动,摩勒立马结束了矫情,睁开眼,一把抓过了她的腕子,一边检查她的包扎技术,一边怨声道:“那把锁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一个人能有多少血这样流来流去?” “那就看你一生要爱多少人啦。” 邬山月笑得精乖,摇头又感叹:“小哥哥,你不觉得你未免有点儿太不讲理了吗?上锁的人是你,要开锁的人是你,开锁开到一半又不愿意开的人还是你,现在开完锁了有怨言的人依旧是你……是单你一个这么难伺候,还是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