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的地久天长
钥匙。” “什么钥匙,哪来的钥匙,你见我上次开锁用钥匙了?” “哦……”摩勒反正也没太听懂,乖乖地把手递了过去:“那麻烦你开一下?” “开不了!”邬山月明显在故意,还装得很为难:“上回不都跟你说了嘛,锁我一个人的时候打开轻而易举,但真锁上了一对儿,就得两个人都心甘情愿同心协力的才行!” “哦……那你说怎么操作,我来配合!” “你配合也没用!”邬山月拨了拨遮额头的碎发,拿腔作势地说:“说了是两个人的心甘情愿,现在不摆明了是我不乐意嘛!” 摩勒更糊涂了,傻呆呆地问:“为什么不乐意?难道你想我们这样一直连在一起?”他着重强调了“一直”二字,直接把邬山月给惹毛了。 “一直怎么了?”小姑娘原本只是随便说说,这会子是真较真了。气呼呼地窜了起来,哼唧唧地扭过了头去:“说是喜欢我,原来也不过只是一时,换成一世你就怕了。” 摩勒琢磨了一下这段话,估摸着是摸清了她的心意,不禁地笑道:“我不是怕,而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一时一刻都不分开!这不是情短情长的问题,而是人首先得独立,其次才有资格选择成双。” 邬山月回头瞥了他一眼,虽然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当初也是以“自由”为借口,但真正追求的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见异思迁罢了。男人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怎敢说漂亮的冠冕之下,内里不是一肚子的坏水呢! 她当然很想说摩勒会有所不同,但当年的母亲难道不也是相信父亲会是不同的一个吗? 摩勒见她若有所思,默不作言,便傻兮兮插了个玩笑进来:“况且有很多事情也是真的不适合两个人一起做,参与性不建议太高!” 邬山月没过脑子,随口问:“什么事?” “解手呗!”摩勒说着将两只手都递到了她的面前,也装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再怎么‘束手’就擒,拉屎撒尿也得‘解手’呀!” 他的样子太坦然了,完全颠覆了平日那种一本正经到了跟年龄都不相符的状态,说好的翩翩小公子的形象呢? 邬山月习惯了他总是阳春白雪地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突然来了这么贴生活的说法,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眨巴了两下眼,愣了两瞬,才哀怨道:“哎呀完蛋了,你们灵宝玄门那种超脱世俗的形象可算是被你这一句话给全毁了。以后再想到珞珈山,我八成满脑子都是茅房。” “哦,不如你试着把‘茅房’二字换成‘五谷轮回之所’,这样应该会比较符合超脱世俗的形象!” 邬山月愣了又愣,长着嘴,下巴快掉了。 “小哥哥,是不是刚才出水太急,有部分水留在了你的脑子里没能及时控出来啊……”她赶忙上手去摸摩勒的头,被摩勒抬手躲开,她只好继续发问:“所以你刚是在拿你最爱的师门开玩笑吗?” “爱在心中,我心里又没有不敬!况且,玩笑也是事实啊。” 邬山月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盯着他反复看,还试探着想去摸一下他的脸:“你该不会是冒充的吧?脸皮之下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不然我的小哥哥如何可能这般不正经!” 摩勒笑道:“是我担心总是正正经经,地久天长的你会觉得闷。” “闷……”邬山月刚想反驳,心弦忽地一拨,停滞在了那句“地久天长”上。 摩勒看出了她脸上的情绪,懂得了她此一刻的所想,笑着拽了拽相连的铁链:“你不是说这把锁叫‘地久天长’吗?那既然不打开,你可不就得陪着我地久天长了。” 他笑容温柔,满满的透着纯真的情愫。透明的感情,干净的要命,邬山月的心不禁地怦然而动,眼波也跟着他眸子里的情丝交缠在了一起。 像是再自然不过的驱动,摩勒偏过头来,轻轻啄在了她的脸颊上。 邬山月猛然一愣,胸口里的那头小呆鹿一股脑地开始了横冲直撞。她摸了摸胸口,又摸了下脸,再瞅了一眼摩勒,忽地大叫:“啊,耍流氓!” 摩勒也愣了一下,刚说解释,却见她埋头慌慌张张地从骨鞭里找了根骨刺出来。他下意识地也摸了下心口,要知道这里可是还有道疤在呢…… “月儿,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骨刺在邬山月的手指间灵活地一个转动,“嚓”的一下便划破了他那条锁有情人锁的手腕。 摩勒垂眼一看,一道又细又窄又很深的血口子里,鲜血很快渗了出来,且迅速就染出了一大片。 这是在惩罚他前一刻的……错? 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