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非难,行之不易
打算,倘若他真同意了,自己还要找理由拒绝呢。 但真见着了摩勒这般决绝,太自然的,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和母亲,心里当即就不太对味儿了。 “怎么,这么不乐意跟我锁在一起?”当然,她还得显得轻松,哼哼地说:“哎,果然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薄情郎,小哥哥,你怎么连个样子也不装一装呢?” “我是怕转头反悔的人是你。”摩勒笑了笑,如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况且有情人不必强留,强留下来的必是无情。锁来锁去,除了徒增怨念,倒没了意思。” 邬山月敷衍地点了点头,却一点儿都没把这话过脑子。毕竟她有自己既定的认识,就不太爱听所谓的理由。 撕了块兔肉扔嘴里嚼了嚼,她压根没嚼出什么味道就信口夸道:“哇塞,还真香呢,小哥哥,你比京城里的大厨还厉害。”不知是味觉影响了感情,还是感情影响了味觉,她这次夸人都干巴巴的,没放多少感情进去。 摩勒也听出了话里的虚伪:“你先凑合着裹腹,下次我会做的好一点。” “已经很好啦!” 摩勒简单地笑了笑,将剩余的兔肉都撕成了一条条便于咀嚼的形状,放在邬山月身边,自己则站起了身来:“你先慢慢吃,我去洞里把烟尘驱一驱,不然晚上没地方睡觉了。” “哦,好!”邬山月没有屁颠屁颠地非要跟着,像是痴迷在了手里的美味中,根本顾不上说话。 可等摩勒刚一进洞,她脸上的满足就顿然消失了。静待了一会儿,她才轻轻起身跟了过去。向洞内一通探看,确定摩勒已经走去了深处,她立即转身跑去了林子里。刚到隐蔽处一定脚,红衣小川便从阴影中快速闪出了身。 “我就知道你还没走!”邬山月走近他身边,压着声说:“这几颗红丸我就先吃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再找主人要了来给你!” 小川直摇头,示意不急。 “可是摩勒挺急的,他得赶紧离开。我能感觉到这次他是真的很想完成任务,即便我不帮他,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不然保不齐日后他想起来的时候会对我生怨,那我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小川再次摇头,示意不用对自己解释。 “可是我想跟你说清楚。” 小川点了点头,表示他都能理解。 邬山月这才算放了心:“好了,你得赶紧走了,不然要是再放一次烟,他就算再傻也会起疑。” 小川点了点头。 “还有,尽快找到曾哥哥,咱们与他失联了太久。沿途上我又听说他屠了不少村子,这般魔怔,总担心他得出事儿!” 小川依旧点头。 “若你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疯魔,切记不要凑上去,以防被波及。反正那些村民也是罪有应得,你千万保护好自己,不得受伤。” 她每说一句,小川都在点头。他们习惯于这种交流,从未有过障碍。 “行,就这些了,你走吧。” 这一次小川在点头之际还抬头多凝望了她一眼,一半白茫茫,一半绿幽幽,他的目光总是天然的阴森吓人,但他会对邬山月多笑出一颗小虎牙,以此来尽量遮掩自己不愿给予的恐怖。 “等等。”在他转身之际,邬山月又叫住了他,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递了过去:“这是我前几天在街上瞧见的,红色的凤凰,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像你。本地的特产哦,送给你,收好。” 小川接过来,垂眼瞧了瞧,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刺绣的纹线。他抬头咧嘴一笑,转瞬后,冲上了天际。 邬山月明知以小川的速度自己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离去的影子,却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向了天。等再一个定神之后,她才赶忙返出了林子。见摩勒还没有出来,她便向洞里走了去。 原本以她的行事作风肯定一路吵吵嚷嚷,总得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但这回,她却是安静地走到了里面。 洞里的烟味已经被驱散了个干净,摩勒还将老头儿的床褥扔到了一边,取来了干草重新铺整了石床。 邬山月本来还想站在外头静静地多瞧上一会儿,但摩勒感觉到她来了,轻一回头,她立马换出了快乐的模样,跑过来,再失望地噘嘴道:“哎呀,我本来还想悄悄过来,吓你一跳呢!” 说完也不等摩勒接话,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新铺整好的干草上:“嗯,不错,很舒服嘛。”她勾着坏坏的眼神瞅着摩勒,啧啧地说:“天也才刚黑了那么一丁点,小哥哥你就这么急着铺床,坏心眼昭然若揭了哦。” “我……” “别我啦!”她又跳到了摩勒的跟前,故意亲昵地贴近,话也一点不隐晦:“咱们是直接睡觉呢,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