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把谎言当佳话
/br> 等一切完毕了,她才彻底地泪如雨下:“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气了?” 天问雨轻轻笑道:“师妹若还有气,只将我视为靶子,爱发多少镖就发多少镖,师兄绝不躲闪一下。但也求师妹能懂得师兄的苦心,把你送上花轿的那一刻,师兄的眼泪是往肚子里流的。” 瑶华静静地听着,目不转睛地凝着天问雨的伤口。等血再不往外渗了,她才轻轻地笑道: “师兄总知道说什么来哄我,我也总知道师兄会说什么来哄我。咱们都太了解彼此了,却还总会把该演的戏演足演完。都是假的,想想,好没意思。” 天问雨伸手来拉她的衣袖,她忙回手避开。 别过脸不再看自己的心上人,瑶华只有这样才能把埋在心里的话问出口:“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师父闭关之前将你叫去房中所交待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让我嫁给庄友新?有这交待,他怎么不是直接跟我说!” “这事儿终究是委屈了你,想必师父也是不忍直接对你开口吧。” “真的吗?” “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骗了你?”天问雨长叹了一声,苦笑道:“那你倒说说看,我骗你这个能得到什么好处?况且师父总有出关之日,若此事是我捏造,也根本蒙混不过去,我难道就不怕被拆穿吗?” 南宫瑶华猛而回头看向了他,水盈盈、光闪闪的眼波里有怒,有怨,有凄,有哀。 她与天问雨对视,奢求也从那双眼眸中看出一点儿更真切的答案。可凝视良久,她终究是意识到了自己所面对的竟然是两块无波无澜的铁板。 她噗嗤一笑,是被自己愚蠢的期待……惹笑了。 天问雨觉得不管是精力还是时间都已经浪费到了极点。他撑扶着坐回椅子上,冷静地说道:“师妹,虽说过程崎岖了些,但事情总归是向我们期待的方向发展。待师父出关,他老人家定会满意。你快快收拾好情绪,咱们合计合计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是正经啊……” 南宫瑶华点了点头,抹去了泪,喘了喘,迅速平顺了心绪。转变之快,很难想象前一刻她的眼睛里还是烟雨朦胧。 “其实也没什么好合计了,咱们必须得赶在下月初六之前到达凤眠山巫医谷,算起来也该启程了。” 天问雨不屑:“求助巫医?旁门左道之术,会不会太自降身价了?” 愚蠢的傲慢真让人生厌,瑶华背过了身,清冷地笑道:“你若是没有杀死药王,确实是可以继续摆名门正派的谱。” “那……那还不是都怪摩勒!” “呵呵,如果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摩勒身上就能让你探究出菩提血来,我想我会支持你。” “师妹!你过分了。”天问雨厉害了颜色。 南宫瑶华也意识到了,即便是事实,也不该如此跟天问雨说话。天问雨不是摩勒,不是她想说什么,对方都愿意去承受的。 她转过身来,柔声道:“师兄,菩提血诡谲奥妙,本就不太似一般的药物,巫医一方保不齐真能得其法门。而且啊……”她忽然抻住了。 天问雨赶忙靠近了些,以为她要说什么关键。结果她美目流盼只是更浓了笑颜,口吻中尽展出了爱侣间的亲昵:“而且啊,麻烦你快快收起你的高高在上。瞧不上人左道旁门,人家还未必愿意搭理你呢!” “难不成还要我求他们?” 瑶华点了点头。 “我不去!”这声拒绝,几分真,几分傲,还带着几分情人间的撒娇。 瑶华佯作一声叹息:“那好吧,你不肯低头,我就只能带摩勒去了。你就在这里看家吧,也免得你去了拖后腿!” “拖后腿”这三个字儿,成功把天问雨气得脸色转青转紫又转白,呼出口的气都大声了许多。要知道这词儿是用来评价摩勒的,如何能用在他天问雨的身上? “我去!”这声干脆利索,天问雨快吐了一口气,忽地一躬身向瑶华拜了一拜:“师妹,恭喜恭喜,激将法又成了哦!” 瑶华“噗嗤”一笑,赶忙扶他:“诶,小心了伤!” 天问雨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我的伤如何,师妹很清楚。但我的心如何,师妹可还清楚?” 瑶华心一跳,脸一羞,忙把手抽了回来,佯装看去了别处。但甭管她先前还留了多少闷气,此间已是全扫了个精光,洋溢出的笑容都生出了春色。 师妹啊师妹,到底还是这般的好哄。 天问雨没了这重忧虑,立马也就切回了正题:“师妹方才为何要强调非得在下月初六之前赶抵凤眠山啊?” “师兄你是有所不知,咱们探秘菩提血,只寻一般的巫医怕难成事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