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千般爱
我,饿我,锁我,欺负我……爹爹,您得帮我出头,替我出气才是啊!” 药王静忖了片刻,倒是全不曾想什么菩提血,只是感叹这“地久天长锁”绕了一圈后竟然又锁住了自己的女儿,难道真应验了那句……天意弄人? “爹爹,您想什么呢?” 邬山月打断了他的思绪,在他的眼神里仍有恍惚之色时再次噘着嘴撒娇地说道:“爹爹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什么?” “替我出头啊!” 这种幼稚,天真,乖巧还透着孩子气……实在像极了初见面时的闵柔,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年华。即便心中尚存有一丝怀疑,他也无暇在这个时候深思计较。 “爹爹,您到底帮不帮我啊?” “好好好!出头出头,爹爹肯定替你出头!”药王连连点头,谁敢说他这一刻不像一位慈父呢? 女孩儿快乐地又一点头,动作幅度再次牵动了她肩膀处的伤。这回不等她喊疼,药王已经倾身过来关切:“快别乱动,爹爹先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邬山月一怔,真就安静了下来。看着药王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伤口,又将随身带来的止痛药粉蹑手蹑脚帮她敷拭,她竟不知不觉中滴落了眼睛里的水光。 “呦,怎么哭鼻子了?”药王探手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儿,用着道歉的口吻道:“对不起,爹爹很久没有亲自为人上药了,可能有些不知轻重……” 邬山月轻轻一笑:“也不算太疼……” “哈哈,好吧。”药王再次拍了拍她的小脸儿:“放心吧,伤势不重。再上几次药,保准你又能活蹦乱跳了。” “还是你给我上药吗?” “当然!” 邬山月几乎恍神了,想着她的父亲或许并不曾陌生过,想着自己也曾有过承欢膝下的过往。直到药王又拿起了那个香包,她才被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药王单着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香包上面的刺绣花纹,深情的样子里透着令人心疼的欢喜和让人欢喜的心疼。 邬山月歪靠在枕头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如此陌生的两人,能说道的也只有与他们共同相关的另一个人。她就在心里偷偷地数着数,估算着这位父亲下一句开口的时间。 终于,药王开口了: “你母亲她……她还好吗?” “嗯!”邬山月欢快地点了点头。 药王的脸色乍见有喜又即刻转忧,丝丝的心虚牵动出了他嘴角里尴尬的笑意:“好好,好……好就好。” “怎么有这么多好?”邬山月抓了下他的手:“爹爹您要见她吗?我带您去啊。” “不!不要!”药王一口回绝,速度之快,像是差点咬断了他的舌头。 邬山月故作疑惑之态:“您不想见她?” “不……”药王眼神躲闪,转瞬思索后涩涩地笑道:“不急于一时……” “哦,那好吧!”邬山月依旧应得乖巧,似乎药王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但她又故意时不时动一动,让腕子上的“地久天长”不断地发出当啷啷的声音,引得药王心口隐隐作痛。 “你别动了!”药王终于忍不住了,但一声咆哮之后还是温柔了理由:“别牵动了伤口,又把自己弄疼了。” 邬山月笑了笑:“爹爹您真疼我,我怎么早没来找您呢!”她说着抬头看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期许:“可是多年未见,您怎么似乎对我全无好奇呢?” 药王紧张得红了脸。他怎会没有好奇,可一旦他开口有了问题就势必要牵扯到闵柔,这个名字足可以压抑掉他所有的好奇之心。 “你是我的女儿,这就够了。过往的一切,就都让它过去吧。” 轻描淡写,却是完美的一刀切。就像是对一根竹子,把不想要的枝叶砍掉,并不妨碍它的茁壮成长。 “这样啊……”邬山月笑了笑,白皙皙的小脸上樱口一翘:“可是女儿听说了好多关于爹爹这些年里在江湖中的事迹,心有好奇,特别想问……” 她说的是“这些年”、“江湖里”,那应该是安全的话题……药王微一思忖,面露慈爱地点了点头:“想问什么尽管问来,爹爹必是知无不言。” “太好啦!”邬山月开心地又朝他挪近了一些,他也连忙配合着坐近了一点,如此成就了好一幅稚女慈父促膝长谈之图。 “我听说爹爹您在施诊救人之前有一道规矩,需那求治之人奉上一名符合您心意的美人,才肯出手医治。有美人,大奸大恶您也治;无美人,至善至良也不医!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