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了吗
您救救我吧!”小太监跪在地上,抱着周福顺的腿不断发抖,涕泗横流。 “皇上要你伺候他,是你的福气。”周总管长叹一声,蹲下身,缓慢且强硬的推开了对方抱在自己腿上的手臂。 “干爹!您帮帮我,皇上这是要我的命啊!皇上他,太医说了,皇上他如今吊着一口气,无力回天了,干爹您找个人替了我吧!兴许!兴许皇上不会发现呢!” 这些日子皇上缠绵病榻,已经杀了好几批近身伺候的奴才了,他认了大总管做干爹,虽然是奴才,这些年在宫中也是多是能横着走的,不料,今日干爹却告诉他,皇帝指名让他贴身伺候。 要是从前,他定然会觉得自己发迹的时机来了。 “六子,”周福顺站起身,压低声音:“咱们这位主子,虽然薄情寡义,不念亲情,可这宫里宫外,没有什么事儿能瞒住他,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儿子,儿子与佟嫔娘娘并无半分逾矩啊!” “佟嫔?你本事真是不小啊?还有这一出。除此之外呢?”周福顺的面容掩映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声音却是越发冰冷。 六子仰头,借着月色看清他手中摩挲的东西,是一块绿色宝石,足有鸽子蛋大。 “世子爷奉命南下巡盐,在京郊一处驿站那儿抓住了联络京都与江南的人,人家招供,曾替江南那边的盐商给了宫中传信的“爷”不少好处,这其中一个,就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顿了顿,轻笑一声:“可别跟我说这是佟嫔给你的,这玩意儿宫里都少见,佟嫔一个母族被抄了家的宫妃可不像能捞到这种好处的。” 六子瘫坐在地上,呼吸急促。 “给。”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被扔到了六子身前。“好歹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实在受不了苦头,就喝了吧!” 六子拿起那黑色小瓶子。 这东西,他曾给被赐死的大臣送过,无色无味,死的也快。 “谢大总管。” 周福顺理了理衣襟,朝着金龙殿的方向离去。 先皇还在时,他就被派到陛下身边伺候了。先皇与先皇后虽然都更疼爱晋王,但最适合做皇帝的,还是当今陛下,就连当年的先皇,也亲口说过陛下是最像他的孩子。 在朝臣口中,陛下薄情寡义,不顺生母,不顾子嗣,但在他看来,陛下登基以来,整顿吏治,改革税法,对大梁国,是位实实在在的有功之人。 青山半映瓜洲树,芳草斜连杨子洲。十几艘船只花雕繁琐精美浮在河面上,远处是连绵的青山,俱被落日染上了橘色,恰似一幅名家画卷。 扬州富庶,天气也比此时的京都更加暖和。 姜蔓儿一行人到扬州时已是傍晚,灯火通明的河船上不断传来的丝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几个身穿轻薄绫罗的姑娘在床舱外看着马车外的魏明贤和徐恪瑾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姜蔓儿刚到这里就听闻他们到的正是时候,要不了几日这里就有一场青丹楼的花魁大赛,那日晚间便是一场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的灯会。 青丹楼是这地方有名的花楼,楼里的姑娘也是才貌双全,能竞选花魁的更是各种翘楚,这大赛,不论是否砸钱进去,只要到场观看,就有一票。 大梁民风开放,就算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只要对这种赛事感兴趣,也可以在观赏歌舞后投上一票。 姜蔓儿对此十分感兴趣,打好了到时候去看看热闹的主意。 自打到了扬州,徐恪瑾也忙碌了起来。有时候姜蔓儿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只能挑些琐碎的事情写在寄往京都的信件上。 世子只在他们到扬州的第一天给王妃寄了信报平安,后头的便都是她写的。 . “四哥,世子可在?” 王五本留在京都里,如今却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扬州与王四他们会和,却没看见徐恪瑾的身影。 “世子与魏大人还在官府,恐怕晚上才回来。怎么,京中有什么消息了?” “是李将军。”王五侧身,在王四耳边小声说着。 “这…陈廷也不在,咱们去找世子。” . “李将军向来性急冲动,如今陛下生死未知,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世子,咱们这该如何啊!” 李胜的性子,徐恪瑾再清楚不过,听闻此事也觉得头疼。 陛下如今昏迷不醒,他得知六叔的行程,打算领人在宛溪围剿。 若不是王五心思缜密,他都不是李胜会有这样的心思。 他偏偏挑了自己在扬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