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了吗
姜蔓儿是从那个叫张烟的小妹妹那里得知她两个哥哥分别叫张世卿和张世泽的。 据说这家人也是后来才搬到这个村子里的,他们并不是本地人。 她第一次见到另外两个张家人是因为县里有个富商看上了这家的读书人兄长,大张旗鼓的来村子里提亲。 那天正值午后,姜蔓儿本已经躺在榻上昏昏欲睡,无奈隔壁的动静实在有些大,将她的瞌睡搅弄的一干二净。 出门才发现,隔壁已经围上了许多村民。 仔细辨别这外头吵吵嚷嚷的对话,姜蔓儿发现,对张家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喜事。 这户富商人家似乎有仗着自己的权势逼迫的嫌疑。 “若贾员外想借您的权势逼迫我应了这门亲事便是对贾小姐好么?就算我为了家人娶了贾小姐,贾小姐又能幸福吗?” 张世卿脸上一直挂着笑意,颇有些不卑不亢之意。 姜蔓儿见了,满脑子都是在晋王府时偷看的话本子。 只是这情节男女对调,强取豪夺的乡绅之子成了富商女儿,宁折不弯的清白姑娘成了意气风发的书生。 最终,张世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委婉的劝退了来提亲的人,对方只说要回去和老爷商量,便浩浩荡荡的一批人离开了村子。 几个年轻人站在院子外打趣:“世卿兄不如就从了人家姑娘吧!人家一往情深的。” 张世卿也不恼,拱手苦笑着摇头。 察觉到姜蔓儿的视线,张世卿转过身子正对上姜蔓儿的视线。 为表礼貌,蔓儿笑着点了点头。 正是“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张世卿耳朵一热,有心说些什么,姜蔓儿已经回了屋子打算继续自己的午间小眠。 “哥哥看见姜姐姐了?”张烟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 见哥哥点头,又紧接着小声:“姜姐姐漂亮吧!哥哥以后也要给我找个像姜姐姐那样漂亮的嫂子。姜姐姐还会编头发,哥哥你看。”张烟指着自己的发髻沾沾自喜,又表达自己对哥哥的不满:“哥哥就不会编。” 徐恪瑾这些日子也闲了下来,虽有意隐瞒行程,日子久了也会走漏风声,本县的县令经常穿着常服来邀约,被徐恪瑾婉拒几次也明白过来,世子爷不想弄得众人皆知,也就不再过来了。 不过,他发现那个放了假的隔壁书生总是有事没事在他身边转悠,秀秀文采,水平倒也还说的过去。 王四嗤之以鼻,认为是这书生是看出了他们世子爷身份不一般,想要抓住机会青云直上。 对此,徐恪瑾不置可否。 到了他们临出发的前一日,那书生又凑了过来,说有事相商将徐恪瑾请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徐恪瑾以为他是终于忍不住了,要像他求个举荐,不料对方憋了许久,开口就是要求娶自己的“师妹”。 徐恪瑾脸色冷下来,想也没想的拒绝。 有些懊恼王四撒谎也撒不全,既然都说了姜蔓儿是她师妹,两人有婚约的事儿怎么又不提。更懊恼周世卿的失礼之举。 此事直到他们离开这个村子,姜蔓儿都并不知情。 张世卿与同僚站在远处山顶上的亭子里,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 姜蔓儿。 我们还会再见的。 “张兄既然知道他们二位的关系,又如何这般举动,若他因此恼怒,岂不是得不偿失?”两人往来密切,同僚不解,直接发问。 “若真因为我的此等“无心之失”,断我仕途,那倒是我识人不清,也算活该。林兄,夫子虽赞我有大才,但有我这能耐之人,偌大的大梁国数不胜数,就算运气好,入了京都,也大概率浑浑噩噩,何况…”不等张世卿说完,林志便接上:“何况,如今出了贾家的事儿,难免你不被人在背后插一刀,如今这些日子你陪着那位,县里的人肯定也打听的到,凭着那位的面子,也会帮你举荐一把,借着求取师妹的名头,倒是减弱了攀附权贵的疑点,若有幸入了那位的眼,将来何愁不平步青云?张兄,我说的可对。” 张世卿不语。 知我者,林志也。 “我还怪你怎么就看不上贾小姐?如今一想,将来我们张大人必然要尚名门贵女才对啊!”林志删着折扇,摇头晃脑。 没过几日,他们就等来了那个姓魏的官员,叫魏明贤,是个五品官,走科举上来的寒门子弟。 魏明贤如今二十多岁,处事圆滑,四处逢源,也难怪年纪轻轻做到了五品官。 “大总管!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