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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开始亲切地称呼巴德为查尔斯。他惊恐地看着我,对我说,圣芒戈的员工看病免费,让我快点去魔咒伤害科报道,气得我只想给他来上一拳。 我没有再专注于死磕狼毒药剂或是治疗狼人的药,我改变了目标,当务之急是应该精准配制好每一种魔药。巴德介绍我去了一年一度的药剂师学术交流会,大名鼎鼎的福斯特·蒙太古的孙子盖瑞·蒙太古也会出席,他继承了爷爷的职业,是目前巫师界最为著名的草药学家之一。 我总是怀疑巴德和莱姆斯串通一气。其实巴德并没有在走廊里诅咒莱姆斯去死,我认为事实应该是莱姆斯劝巴德更重视我一点。尽管不论哪个是事实,都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希望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巴德没有发现我溜出去五分钟,莱姆斯没有和巴德说有关我的事。事到如今,他们哪个人讲起这件事都像在撒谎。 在满月的日子过后,我和莱姆斯又进行了几次约会。如果是白天,我们会回到霍格莫德,在三把扫帚来上一杯黄油啤酒;如果是晚上,有时会挤在他家的厨房里,做一顿并不可口的晚餐,有时会去海德公园里找曾经试图偷吃我炸鱼薯的鸭子,虽然黑漆漆的夜晚什么都看不见。他和我去过圣芒戈对面被我称赞过不下百回的餐厅,说这里的味道让他想起一个人,可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我与他见面的次数越多,他显得越心事重重。经常会突然就望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若有所思。我没有提醒他,只是想看看他的思绪能在外面飘荡多久。可能在他突然听到周围有什么声音,告诉他该回到现实后,他才会略带歉意的眼神看我。 我本以为我有时间去慢慢探索他在思考什么,或是说,害怕什么。 15 《预言家日报》一夜之间转变了往常的风格,用整版整版的面积报道邓布利多散播“伏地魔回来了”的谣言,以及哈利·波特是个为了出风头不惜制造恐慌的骗子。母亲每天早上都在问我和父亲,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之前报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消息。父亲沉默不语,我觉得他想为邓布利多扭转形象,但是他并不清楚波特到底怎样。他不发表任何观点,最后只是说,别再订这份报纸了,浪费钱。 母亲私下里悄悄问我,我读书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没有教学生们不好的知识吧,他到底是不是个负责的校长。我告诉她,邓布利多是我最尊敬最喜爱的校长,不要再看《预言家日报》了,相信我和爸爸。 我认为她并不在意《预言家日报》都说了什么,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曾经受到过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她是麻瓜啊,她的担心都是正常的。 我写信对莱姆斯说了这些事,但他一封都没有回。每次家里的猫头鹰空着手回来时,我就知道,这封信又石沉大海了。他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一定和之前他的状态有关。但我又能做什么? 圣芒戈收到的病人越来越多,听说专门为别人开死亡证明的外勤小组最近忙疯了。全国各地都有突然死掉的巫师,本来一天最多只有这么一个人,现在看起来,每周都能因各种意外去世的巫师人数是之前的三倍甚至四倍以上。更多人被非巫师种族攻击,被黑魔法下了恶咒的人在走廊上排起了长队。从巴德放在办公桌上的《预言家日报》中,我看到魔法部正大刀阔斧对霍格沃茨的教育进行改革。巴德说,最近《预言家日报》的编辑总是在胡言乱语,每一天都好像是两份截然不同的报纸,赫尔伯特·斯普林已经拒绝再为他们的咨询专栏供稿,斯普林显然认为自己发给《预言家日报》的稿件会被随意篡改。 我没有再在二楼看见过莱姆斯,调配间的狼毒药剂处方单也被平均地分布下去。巴德说,调配间隔壁有个魔药研究室,如果我保持现在的表现,他明年会争取把我调到那里。在研究室可以解除更多临床病例,要做的是根据已知材料研发新魔药。 待在那里虽然薪水会多,但是很烦,任务很重。巴德对我挤眉弄眼,狼毒药剂就是隔壁开发出来的,那个开发者,后来在家休息了半年才来上班,他严重透支了自己的体力和智力。我反问,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留在这里吗。巴德摇头,没有,你可以想去就去,我只是提醒你做好准备。 我以为自己不会对此有所犹豫,去参加魔药研发,不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16 圣诞节那天,我在二楼斯梅绥克负责的病房里看到了莱姆斯。他站在病房里唯一的狼人病床前,好几个人围在最里头亚瑟·韦斯莱的床边,其中就有哈利·波特。 “莱姆斯,你怎么在这儿?”他还没发现我进来了,我在发今天配给的魔药。圣诞节总能清闲点,巴德说所有的魔药都由他来调配,然后把我们都打发去发魔药,这样下午之前就能下班。 韦斯莱周围一圈人抬头看我,他们之中好几个人都和病床上的韦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