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钟寒集是愣头青了些,但对齐蔚那是掏心掏肺,满眼都是她。几年前差点给他们说成那次,钟寒集自个咬着笔,写的聘礼单子。 钟寒瑞说,那单子把他们见惯风浪的爷爷都整懵了,直骂他是败家子。 齐乾听钟寒瑞列了几个,嚯,寒集为了娶他妹妹,还真是打算把钟家搬空。 坦白说,齐乾也舍不得齐蔚受苦,想给她找个能扛事的夫君,比如江筵。可惜他凑了好些年,这俩人硬是没对上眼。 江筵觉得齐蔚是“齐乾和亓箬的招人喜欢的”的小妹妹,齐蔚觉得江筵是个“像齐乾、但没抢到亓箬的”怨种哥哥。 齐乾每每想起这事,都觉抱憾终身。他心下叹气,挑起珠帘看了看齐蔚,却一眼发觉齐蔚的心不在焉。 不是挺喜欢这吗?齐乾思付着。江筵娶亲,邀齐乾和齐蔚一道接亲,齐乾想着带她来和钟寒集处处,最关键是让她散散心。 来了之后,齐蔚的确被钟家的景致和玩意迷了眼。可这会,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了? 她拿着钟寒集剥的松子,一颗接一颗不停嘴,哪是因欢喜,分明是憋得慌。 谁憋她了?齐乾追着齐蔚时不时从乐鼓上飘走的目光,发现了位于主座下位的某人。 “咚”,齐蔚那棒槌仿佛敲在齐乾脑袋上,他暗骂道:“这男妓怎么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