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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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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错,一旦犯了,便是覆水难收。任凭你伪装的再好,也于事无补。

——木子颖

我爸常年在外工作,我妈忙于家事,未免难为自己,从小到大,我基本没有留过特别长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是长发及腰。

岁月流慢长,我长到快三十岁,我妈给我梳头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那天,临走的时候,她给我梳头了,我能体会到那一梳下去之后夹杂的情感。

“子颖,从你们结婚到现在,这么多年,妈妈没有说过你一句重话。但是这次,是最后一次。我木家的儿女,出门去都是自己打天下,我木家的女婿进门来都是能与我们的孩子并肩而立,共同进步。这些年,你不但不思进取,而且一直想着怎么拉低青青来与你齐平,这一切,我们都没有怪你。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手,作为一个大学生,我想最起码的法律你也该懂。为了孩子,这次我可以让她跟你回去,但如果你还不好好待她,就休怪我无情。”

我妈妈不是个很会说狠话的人,但是她说了。我心里深深的明白,我的婚姻,不但伤害到了我,还伤害到了我的家庭。

木子颖嘴里答应的很好,点头如捣蒜。

父亲连着抽了几根烟,只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咱们做男人的要大度点。

我们家自从民国时期就是女子掌家,之后基本都是每位女当家挽大厦于将倾。我也潜移默化的继承了家族里女子的本色,自认算得上女中豪杰,从来不逊色于男儿,但在父亲嘴里却成了头发长见识短。

再一想我自己瞒着父母扛了好多事情,这才将想与父亲争辩两句的心思收了回来。

临走的时候木子颖对我父母千恩万谢,满口答应会好好过日子。

我特别憎恶他那副在外面一纯种哈巴狗,在家一豪橫杂种鼠的做派。于是与母亲简单道别后上了车,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别了父母,我们开车上路,他想牵我的手,我心觉厌恶,便抽了回来。

他未得逞的结果是开口威胁我要将车开到沟里去,与我同归于尽。

“随便,你若想死,我便奉陪。自我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既已没有家,生死亦无所谓。”我对他的厌恶更盛,言语也是半真半假。

说句实话,我是打心里怪怨我父母的。

自己的孩子快被打死之后才回到你们身边找庇佑,为人父母,却在想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根本不记自己孩子的死活。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除了关乎家族声誉,便一无是处。

他猛的拧一把方向盘,歪头看我的表情。

我心已死,对生死真的看淡,只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他倒是自己没了辙,又开始乖乖开车。

车子在盘山路上绕了半个时辰,快进城的时候他在路边找了块空地将车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要方便,便没有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怎料下一秒,他从驾驶座翻了过来,骑坐在了我腿上。

如果是以前,我也许会觉得他霸道又浪漫,但是现在,除了让我觉得恶心,便没有其他想法。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厌恶他,也许从他动手开始,也许从他说要将我塞到黑泥里开始。

“干嘛?”我翻一个白眼,要不是腿被他压着,双肩被他固着,我想大概他已经在路上了,挡风玻璃也早坏了。

他说想用我的口红染红他自己的唇,我心里冷笑,觉得他比四五十岁的大叔还油腻恶心。

“老婆!”他低吟一声,低头胡乱的吭,我力气抵不过他,只能任他发病。

北方二月底的天气依旧冷的刺骨,外面的冷风从车窗缝里灌进来,冻得我直打哆嗦。泪水灌入了我的耳廓,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盏灯火。

以前所谓的风花雪月,现在却成了肆意宣淫。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我宁愿未曾认识过他,未曾与他有过这段孽缘。

他见我哭了,不满的嘀咕说只是想心疼一下我,我却不解风情云云。那句话很熟悉,属于他的口头禅。

之后的一路上,我们俩没什么交流。

路过县城之后去他家的路很颠簸,车子在山梁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沿途全是黑黢黢的针叶林,我记得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差点半路下车。

当初要不是好奇他家到底住在他口中的那什么世外桃源,我们可能就没有后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猫。

到了他家之后我见到了我半年未见的孩子,他的一声“妈妈”又让我在那间地狱熬了整整两年,将我的抑郁症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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