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麻二
帐外响起脚步声,门帘被挑起,聂云快步走了进来:“娘?您怎么在这里?” 老妇人直起身,嗓音低沉:“我老太婆来看看煜王妃长什么样。” 接着将烛台放回案上,看向聂云:“你怎么派人给她送吃的?你是不是糊涂了?她可是你杀父仇人之妻!” “娘,萧丞允还没来,留着她有大用处,不能让她这么快死了。” “总之你记住,千万不能对仇人心慈手软,否则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孩儿明白。” 老妇人幽幽地望了桑晚一眼,嘴角渗出一抹诡笑,挪着步子出去了。 聂云走到桑晚身边,指了指桌上的碗:“山里没有好东西,若不想饿死,把饼吃了。” 说完,再次离开了营帐。 桑晚走到桌案边一瞧,碗里放着烤焦了的饼,还有一碗野菜汤。 她本就不是娇生惯养之人,一天没吃东西,哪里还顾得上吃食好不好,先填饱肚子要紧,便一口饼一口汤,将食物吃了个精光。 刚放下碗,营帐的帘子又被挑开,扭头一看,竟是那麻二。 “是你?”桑晚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麻二先瞅了眼那碗,伸出舌头来舔着嘴唇:“煜王妃大驾光临,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说着,一步步朝前逼近,桑晚双眸一凝,从靴子里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麻二却像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一双眼睛在桑晚身上来回打量,满脸都是粗俗猥琐的笑。 眼看那恶贼越靠越近,桑晚一刀劈过去,将麻二的衣裳劈出一道口子。 收回短刀的瞬间,竟感觉头有些晕,不禁闭眼晃了晃脑袋,再睁眼时,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麻二低头看了看被她劈烂的衣裳,嘻嘻笑起来:“那汤里放了十香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浑身无力任我摆布。” “恶贼无耻!”桑晚唾骂一句,想要朝门口走,脚下却半步都挪不动。手脚的力气在渐渐流失,努力撑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聂云……” “别喊了,我刚才见他出了营地,想必是去巡逻了,现在外边都是我的人。” 麻二一把扯住桑晚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抚:“老子平生睡过女人无数,就是没睡过你这样的。”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桑晚眉头一皱,用力将匕首上扬,划破了停在她脸上的那只脏手。 麻二吃痛放开桑晚的手,低头舔了舔渗出鲜血的手背,不怒反笑:“西炎女人果然厉害,比那些娇弱娘们得劲!” 桑晚靠在桌案边,努力保持着清醒:“我是西炎公主,大齐煜王妃,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管你是公主还是王妃,到了这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与其就这么死了,不如先让爷快活快活。” 麻二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随后轻轻一推,桑晚重重跌到了地上。 手心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左手擦到锋利的石块,一条寸长的口子顿时鲜血淋淋。 顾不得手上的伤,桑晚将短刀横在胸前,怒目圆瞪,那麻二再敢靠近一步,就与他同归于尽。 谁知,麻二擒住她的手臂反手一扭,短刀掉在地上。 “我说过,你服了十香散,功夫再好只能任我摆布,倒不如省点力气一会叫得大声一点。” 麻二将桑晚的双手缚住身后,低头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满嘴污言秽语:“煜王那病秧子定满足不了你吧?爷现在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说着,低头去吻她的脖子。 桑晚用尽最后的力气撇开头,就在那让人恶心的嘴即将落下时,帐帘猛然被人挑起,一柄长剑“刷刷”袭来。 麻二一惊,身体朝后仰去,长剑贴着他面门刺过去,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麻二你好大的胆子!”聂云双目圆睁怒不可遏,“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她。” 麻二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冷笑道:“一个阶下囚,真是难为你如此相护,难道你怕了那煜王不成?” “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是那姓萧的。” “真是笑话,她可是你抓来的,装什么好人?倒不如你我兄弟一同享用……不,聂兄弟你先上,此等绝色可是世间少有。”麻二说着,伸手去拍聂云的肩膀。 “无耻!”聂云拂开那手,手里长剑又刺了过去。 麻二原是上京城里的地痞流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