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计其功
干净的。 张伯看殷疏雨一人带着一朵花回家,惊道:“夫人呢,怎么不随小姐一起回来?” “母亲喜欢热闹,以后就长住周家了,那是她的娘家。对了,周家过继了一个男童给她。”她把折回来的花插到瓶子里,用清水养着,摊开纸笔,把写了一小半的《花月长春册》写完。 张伯犯难道:“那殷家的族谱?” “那个男孩儿不是殷家的,就当是小猫小狗,让母亲养着玩玩。”她默着《花月长春册》里的艳诗,语气疏落,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情。 “夫人会伤心罢。”张伯叹气,殷夫人生性天真烂漫,容易高兴,也容易伤心。 殷疏雨看了他一眼,笑道:“母亲是高兴糊涂了,才会伤心。她要是不糊涂,为我高兴还来不及。” 张伯诺诺退下,小姐一日比一日老辣,老爷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